一直以來,紀春都是將它當作底牌似的存在。可如今竟詭異的斷為兩截,太奇怪!斷開的青光刃卻也斷的徹底幹脆,原本可以感應的一團銳意此時空空如也,消散於無形。
懷中!自從密室甬道出來,自己並沒有動用過青光刃,無故斷裂,沒有道理。
胸口懷裏?是玉符!
是玉符挨著青光刃的,雖然紀春將玉符貼身放置,但畢竟與懷中的青光刃隻挨著一道貼身衣物而已。
是玉符搞得鬼!吞噬水珠的也是它!
紀春心頭猛地打起一個冷顫,玉符太過詭異,以凶險程度肯定是要遠遠超過寒氣森森的水珠。
紀春頓時沒了注意,但對玉符起了前所未有的戒備之心。將玉符從懷中拽出,放到自己身後背著的百包袋中。
一摸後麵的百寶袋,紀春這才發現自己除了一把鋼駑,和配載的十隻鐵木箭之外,根本就是身無長物。
重劍在紀玉林手中,青光刃也斷裂成了沒有用途的殘鐵。
紀春苦笑一聲,突然抬頭看去,東方天際隱隱泛起了魚肚白,此時紀春又困又餓。饒是紀春一向體質異於常人,經曆一天一夜的激戰狂奔,生死逃亡,此時也有些吃不消。
紀春不敢在此處久呆,抱起紀平,就往前方走去。紀平香夢正酣,嘴角口水掛得老長。紀春見狀更是苦笑無語,抱著紀平,紀春心中發狠,“父親放心吧!我不會讓弟弟有事的!”
紀春警惕的往前移去,此時夜色漸退,而紀春不知不覺間亦是適應了識海大亮意念徒增的變化,不需刻意感應,周圍的一切響聲盡收耳中。
當然還是不能與真正的鑄庭大成的高手相比,但短時間內意感周圍一丈距離倒也不像初時那般難受了。
瞬間蒼山密林在紀春眼裏變得清晰起來,蟲鳴鳥唱,林間的大小主人們也開始忙碌起來。
山露凝霜,地麵上枯葉竟有些泛白。早晨的風多是應該清新涼爽的,可此處林間卻彌漫著陣陣枯葉腐爛的氣味,讓人不敢恭維。
紀春皺著眉頭,正自往前走。突然在地麵上發現一隻人形腳印,而且還是新鮮無比,有人剛剛來過這裏!
紀春立刻警覺起來,望向四周一臉的戒備。
倏而~
紀春盯著前麵某處眼睛寒光一亮,炸鉤!陷阱?紀春一腳將一塊石子踢到鉤口,“扒拉”鉤身炸開凸凹錯立的咬齒狠狠咬到一起!
紀春將紀平夾在腋下,正欲繞道而行時。突然前方灌木林間一陣晃動,鑽出一人,滿臉的疑惑盯著炸鉤。猛地瞄到遠處的紀春,一臉的驚疑。
紀春感應這人氣息不過煉體二層,終於在山上遇到了人,正欲問話。忽聽對麵那人喊道:“紀兄弟?”
紀春驀然一驚,不禁將身後的鋼弩拽了出來,戒備的盯著前方。
“還真是你,是我啊!牛河!”
紀春立刻鬆了口氣,苦笑道:“牛大哥,卻是唬了兄弟一跳。”
牛河從灌木林間鑽了出來,扭頭對著身後叫道:“都出來吧!是自己人!”
不多時陸陸續續的從灌林間鑽出來幾人,走到近前紀春才發現個個打扮與牛河相仿。手持利器,背負弓箭,都是山林獵手的裝扮。
牛河盯了一眼紀春腋下的紀平,一臉驚奇的道:“兄弟,你這是......”
紀春苦笑道:“這是舍弟,我二人在山間遊耍,不料迷了路,困在山上一天一夜了!”
紀春自然不會對牛河說說實話,隨口編了個謊話。牛河不知有異,見紀春神情不似作偽,哈哈一笑道:“那倒也是,紀兄弟的本事都在水裏,卻不在山上!迷路倒也不奇怪!”
牛河扭頭對身後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大概是在向眾人介紹紀春。不多時眾人也都轟然大笑,這些黝黑漢子個個神情粗獷,向紀春瞧來眉眼間帶著純樸和善意。
紀春麵露訕訕之色,也不說破。紀平“嚶嚀”一聲,被身前這一陣豪放漢子的大笑驚醒。
“大哥,這些是什麼人?”
牛河看到紀平也不禁露出奇色,哈哈笑道:“我是你大哥的朋友,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紀春心中一動,急忙對牛河道:“牛哥,我們兄弟困在山上一宿,還未曾吃過東西。不知牛哥是否方便領我兄弟二人下山?”
牛河一拍腦袋,自責懊惱的道:“看我這牛腦袋,一見了兄弟隻顧敘舊,忘了這些。當然當然,兄弟自然遇見,怎麼也要去俺們寨子裏吃幾杯水酒!”
“走!跟我們走!反正我們也守了一夜,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