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另一邊的甬道空間雖大,但是已經到了盡頭。可這邊狹窄的甬道,雖然自己已經兩次闖進,都是被迫無奈,卻從沒有走到盡頭,紀春決定往裏看看情況,又怕裏麵太黑自己錯過了什麼細節,這才撕裂牛皮囊當作火把,往裏麵一探究竟。
走到長毛怪物的屍體旁邊,這次有了火把,把這怪物看得一清二楚,渾身的綠毛好像是久不見陽光那種不自然的白綠,在火光下顯得蒼白詭異。
紀春越看越心驚,這等怪物真是聞所未聞,回去了得向三伯好好請教請教,看到怪物裂開的胸口,他的傑作,他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頓時又膽氣十足,心裏有些不確定的想,難道我已經如此厲害了?
紀春一邊走一邊亂思亂想不說,前麵發現還有被他打死的兩隻鐵鱷的殘骸,已經不成樣子。但更多的是森森白骨殘骸碎骷,不知歲月。踩在上麵,哢嚓作響,據田豐講這裏是水鬼幫裏的地牢,這究竟(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鋪滿?
紀春心中驟熱升騰起無比的憤怒,對這頭頂的水鬼幫更是深惡痛絕。
紀春越往前走空間越小,走了將近十丈的時候,頭頂的石縫“滴滴噠噠”往下滲水滲得厲害,將紀春的衣服打濕。可又不甘心就此掉頭,隻好咬牙往前繼續走。
再往前走時,突然滲水的情況稍好,地麵上的積水沒有了蹤影,再往前走約三丈處甬道裏都不見了水跡,似乎也不是像剛剛那麼潮濕了。這個發現讓紀春心頭大喜,地麵上不那麼潮濕了,說明這洞裏有風,有風就證明通道與外界有縫隙甚至是出口。
紀春不由得心頭狂震,在這裏呆了快大半個晚上了,感覺都快半輩子了,紀春早就呆夠,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繼續往前走,這時空間更加狹小,隻能彎著腰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去,困難異常。有好幾次,紀春心裏都打起了退堂鼓,罷了罷了這裏真若有出口,那幾隻鐵水鱷肯定早就爬出去外麵逍遙快活了還會呆在這餓死餓活的?
水鬼幫將此處當作地牢又豈會留著出口讓人逃逸出去?
毋庸置疑,前麵肯定是死路一條!
紀春頓住身形,猶豫不決,最後一咬牙即使沒有出口,我也要到盡頭看它一看,牛脾氣上來了,便再不亂想,往前麵舉步維艱的走去。
往前再走,約莫一丈之處,空間突然又變大了,雖然還不能抬頭,但也不用彎著腰了,紀春低著頭又往前走去,地勢突然變高,地麵上幹幹的,沒有一絲潮濕感覺隻是覺得陰冷無比。紀春倒不會真以為前麵就是出口,再走兩步,突然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有風!
紀春猛地往前跑去,前麵的風勢更大,陰寒的風刺骨入髓,紀春卻毫不在意,心頭狂跳。走到盡頭時,是一麵光禿禿的石壁,走到近前這才發現有一條石縫,緊貼著地麵上,風就從下麵鑽進來,用手摸著石壁他又不由得犯起愁來。
在類似於石門的這塊光禿禿的石壁上,左敲右打也沒有發現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他累極了,一下蹲到地上,這時重劍上的牛皮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微弱的火光搖曳不定最後一下熄滅。視線突然變暗,世界再次恢複漆黑一片。
蹲在一旁的紀春看到有光從下麵的石縫裏傳來,盡管微弱卻被紀春看的真切。
紀春急忙爬下眼睛撲到石縫裏向外看去,感覺外麵模糊一片看不到什麼。鑽進來的風卻是惡臭無比,好像是人家吃剩下的餿飯泔水的味道。讓原本令人作嘔的氣味,卻讓紀春心頭火熱起來。
再不猶豫,紀春退後一步,揮起重劍便向石壁砸去,石壁“嗖嗖”顫動,一些碎石掉落下來。紀春感覺石壁不像洞口那般堅固,心裏一動,便悶不做聲,摸著黑對著石壁就一陣狂砸狠敲。
最後覺得空間太小,重劍根本舞動不開,索性扔掉,赤手空拳就對石壁轟擊。
“莽牛衝山”
“天牛拔嶽”
“神牛劈山”
……
石壁上脫落的石塊越來越大,到最後大塊大塊的往下掉,紀春猛得收勢,雙目緊閉,玄功默運,全身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莽勁,猛然全向雙臂湧去,劇烈的氣息在他臂上不停的遊走滾動,猛地爆出“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九聲悶響。
“荒牛蕩天”
“轟隆…”
一聲巨響之後,無數大塊碎石向外激射,一陣寒風吹來,敲砸許久石壁終於轟然崩開,紀春一拳打飛迎麵飛來的碎石,睜開眼睛,不由得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