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春可看不懂它眼中的意思,隻知道這機會失不再來,握緊手中重劍力湧全身貫通雙臂,顧不得臂上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全力對著怪物的胸口猛的一刺。
“哐”
一聲悶響,卻未能刺破怪物的胸口,這重劍鏽跡不堪,雖然勢沉順手堅固無比,但是劍刃已鈍更談不上鋒利,再加上這長毛怪物天生皮糙肉厚防禦極高,如何能刺破胸口一擊斃命。那怪物見胸口被刺,更是厲嘯不斷,重劍雖未奏效,但也讓它胸口疼痛一陣難受。長毛怪大怒,劇烈的抖動身形想要上前撕裂前麵這個可惡的家夥。可它往前猛衝,甬道狹小空間劇烈的晃動起來,碎石從上方掉落。
紀春見狀猛的甩開頭上的碎石,果斷把手中的重劍丟到一旁,彈出飛刀,對著怪物的胸口就是刺起,“噗”的一聲,紀春心中一喜,刺破了!
隻見飛刀刺破怪物的胸口,刀刃插進肉裏,隻留刀柄留在外麵。原來這袖口飛刀是紀春的外公林老爺子給他用精鋼特意打造的物件,端是鋒利無比百試不爽,平時藏匿在衣袖裏,遇敵一捏袖口可自行彈出,有出其不意之效。
那長毛怪物見自己竟被這眼前的小家夥刺破,胸口疼痛,更是狂暴絕倫,顧不得胸口血流如注,也不管自己被甬道卡住,抖起身形就欲向紀春撲來,要用利爪將傷到自己的人頭顱拋開,把他胸口撕碎。
紀春見飛刀奏效,心道就是現在,對於怪物飛來的利爪視而不見,狠狠的握緊插在怪物胸口的刀柄,往下用力狠拉硬劃。
“噗呲…噗呲…”
一聲令人牙酸碎金裂銀的聲音從怪物的身上傳來,隻見長毛怪的胸口被飛刀生生刨開,一股猩紅的鮮血從裏向外射出來,噴得紀春渾身都是。那怪物大吼一聲,全身像瘋狂的扭動,一雙長臂在空中亂拍亂撓,還在垂死掙紮。紀春渾若未聞,鋼牙緊咬,力貫雙臂使勁全身的力氣,猛的手臂上爆出“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九聲悶響。
千呼萬喚始出來,通臂九響!連日緊繃激戰不休,生死關頭,終於九響出現。
此時紀春眼中卻並沒有多少喜色,感覺臂上久力未盡新力又生,似乎憑空又多出了些許氣力,具體是多少,也沒心思去算。紀春麵色剛毅,眼露訣色,握緊手中的飛刀,也不停留繼續向下狠拋死剝。
那個讓人欣喜的聲音再次傳來,長毛怪的反應更是激烈,可是甬道緊緊把他銜製住,動作再大再猛也休想動彈半分。怪物的胸口被徹底割開,露出裏麵模糊一片,血肉暴露在外還有森森白骨相間。
紀春仍不停手,飛刀利刃繼續向下劃去,直至腹部,整個怪物的正麵被紀春用飛刀切開,血流如泉,裏麵的內髒一股腦的往外鑽,流到地上,場麵慘絕。長毛怪物起初反應激烈狂暴,最後也是痛死過去,此時氣息全無。紀春拔出飛刀,對著怪物的心髒連捅數刀,確認徹底死透了,知道自己安全沒事了,方長出一口氣。
......
接連大戰,讓他的體力早已消耗一空,剛剛要不是生死關頭發狠提著一口氣,早就累倒在地,倒下不醒了。紀春蹲在地上靠著石壁,越想越是後怕。還沒到水鬼幫,已是經曆這麼多的凶險。但很快,眼中又恢複冷靜之色,是龍潭虎穴又如何,自己還不是闖進來了。
將洞穴中的凶物盡屠一空,紀春經此生死大戰,跟之前相比整個人如同被油石磨礪過的寶劍,全身激蕩著銳氣。經曆了最初的恐懼,害怕,逃無可逃,被迫一戰,將水鬼幫人人聞風喪膽的凶物盡斃於掌下,紀春整個人身上充滿濃鬱的煞氣,無需瞪眼橫眉,威嚴自現。
紀春哪裏能想到這些,隻知道自己逃無可逃,沒了後路,肯定不能坐以待斃。父親給自己三天時間,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但紀春心底並不覺得可惜,至少九響已經出來了,再向前一步就是煉體五層了,和紀康年底族比的說得狠話,他可沒有忘記,和張涼一戰雖然勝了,但是未免不是自己僥幸再加上張家人沒有和紀家打過交道對紀家功法不熟悉的緣故。
紀康可是知根知底的對手,自然壓力極大,如果突破到五層伐髓,情況又不一樣了,雖不敢說能勝,至少也有自保之力了。
也不知紀秋現在怎麼樣?那水鬼幫的人有沒有為難他?…..
紀春蹲在地上累極了,卻又忍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隻感覺眼皮沉重無比,昏昏欲睡。
猛的一點頭,紀春一個激靈被自己給嚇醒,萬萬不睡著,萬一再來個凶物怎麼辦?紀春心中不免一陣寒意,又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