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剛剛得甬道裏,又爬出來六七隻同樣大小的鐵水鱷,紀春頭皮發麻,再不猶豫拔腿就向另一處甬道跑去。
剛剛一撲落空的那隻鐵水鱷魚,頭上吃痛,晃了晃腦袋,又是急追而來,身後的有幾隻發現洞裏還躺著一個,便跑過去撕咬起來,有幾隻看到紀春跑到甬道裏生怕被前麵的搶了先,也是在後緊追不舍。
紀春顧不得許多,拔腿狂奔,這甬道偏低,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前麵何處是盡頭。隻能貓著腰跑,他彎著脊骨有些吃力,不多時就快被後麵的鐵水鱷追到。
聽著身後的響聲越來越來近,紀春鋼牙一咬不再向前狂跑,猛得頓住身形,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漸近的鐵水鱷,紀春雙拳緊握,眼中湧動著無窮瘋狂之色。
既然跑不了,那便來吧!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
那一頭當先的鐵水鱷,看到自己的點心不再跑了,嗜血的眼睛盡是凶殘,一條粗壯的尾巴打的水麵上啪啪作響,一張血盆大嘴張開露出兩排森森利齒,像頭公牛似的的又吼又叫,對著紀春就是一口咬來,一股令人作嘔的腥風向紀春撲麵而來,紀春差點被熏暈過去。
甬道狹小,根本難避開,紀春來不及多想,轟然出手,雙手一舉托住鐵鱷的上下顎,使之合不上嘴!
到嘴的食物卻吃不進去,那鐵鱷如何能甘心?它凶性大發,猛地用力狠狠咬下,粗壯的四肢對著紀春就踢撓起來。
紀春感覺一股從未遇過的巨力向自己的雙臂襲來,骨骼咯吱作響,肌肉欲裂,紀春豈敢就此放手?
眼見後麵的幾隻鐵鱷越來越近,紀春猛然爆出一股巨大的氣勢,力湧全身貫通雙臂,額頭青筋疊暴,大汗淋漓,大吼一聲:“啊!”
“啊!”
“給我開!”
吼聲在甬道裏麵回蕩不絕,紀春臂上轟然爆出“轟.轟.轟.轟.轟.轟.轟.轟”八聲悶響,雙手猛得向外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那鐵鱷喉嚨裏“嗚嗚”哀嚎一聲。
竟將鐵鱷的上下顎骨生生掰斷!
紀春雙臂如同灌鉛一般,又脹又痛酸麻難忍,但咬牙將斷氣的鐵鱷,扔到前麵鱷群中。鱷群中一陣騷動,幾隻鐵鱷對著死去的同伴開始撕咬起來,又擔心別的搶奪,鬧作一團。
見狀紀春鬆了一口氣,正欲悄悄向前麵溜走,不料一隻鐵鱷抬起頭,甩動著沉重的尾巴,又衝著紀春一撲過來。紀春揚全就打,一拳正中鐵鱷的臉上,紀春拳麵疼痛發麻,好像打到了鐵疙瘩上麵一樣,鏗鏘作響。
鐵水鱷的鐵皮如同天生的盔甲,別說赤手空拳,就是拿刀劍也難撼動,鱷魚皮製成的軟甲,刀槍難入,鱷魚皮可是製造盔甲的極品材料。
雖然紀春一拳根本難以傷到它,可紀春畢竟氣力過人,打上一拳,它也不由得身形一晃,失去準頭,跌落在地。
紀春見狀,又往前跑了一步,不料腳下被個東西一絆,長約三尺有餘,通體黝黑扁扁的狀若鐵棍,拎在手裏頗沉約莫兩百餘斤,紀春心頭大喜,自己袖口藏的飛刀,太過秀氣,對付旁人還行,對付鐵鱷這種大家夥明顯有些不支。
紀春手裏掄起鐵棍,就欲向地上的鐵鱷砸去,可是甬道狹小根本掄不開耍不圓,紀春不由得苦笑。收住鐵棍,紀春對著鐵鱷就砍,鐵棍砸在鐵鱷的頭上,發出鋼鐵相交之聲,激出一道火花,根本砍不開它鋼鐵盔甲般的厚皮,但也讓鐵鱷一陣好受,它哀叫一聲,吃痛就往後佯退,突然又對著紀春猛撲過來。
紀春見狀立時雙手持棍,凝力緊握,向下急沉身形,力貫雙臂對準尖頭鐵鱷的脖子猛刺,棍身一鳴,卻未能刺穿鱷頸,鐵鱷吃痛一下爬到地上,紀春毫不意外,轉手對著鐵鱷的眼睛就是刺去,它躲閃不及,被鐵棍插進眼中。
鐵鱷痛的吼叫連連,粗壯的尾巴在地上狂甩猛掃,紀春豈會錯過這等機會,用盡全力往裏猛推,鐵鱷反應更是強烈狂暴,最後終於沒了動靜,四肢一軟,跌落地上斷了氣。
紀春拔出鐵棍,鏽跡斑駁的棍身變成了紅色,中間還掛著鐵鱷褐紅的眼珠,連著些許筋肉鮮血淋漓不絕,好不駭人。紀春心頭狂喜,這才細看手中的“鐵棍”,從外形看隱約像是劍狀,紀春又不由得啞然失笑,天底下哪有這樣通體鏽跡臃腫不堪的劍?可他渾不在意,重劍無鋒,是重劍。
紀春暗自嘀咕著,遠處幾隻的鐵鱷還在自己的死去的同伴身上舉行著饕餮盛宴。至此紀春心中大定,找到了竅門就顯得從容許多,紀春重劍揮動向鱷群攻去,專刺鐵鱷的眼睛,果然效果明顯,鐵鱷紛紛吃痛,場麵混亂起來,紀春邊刺邊跑,有意將鱷群引到寬闊的洞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