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大一會,太陽正在正南方向,紀春等的有些不耐煩正欲換個地方看看的時候。突然就在岸上的林裏出來一個人,紀春就聽到悉悉索索脫褲子的聲音正在頭頂上方。紀春暗道苦也,便一頭紮進水中往前遊了三尺的距離。
果然就從上麵斷斷續續的落下一注水流,帶著一股尿騷氣味撒落到紀春剛剛藏身的地方,紀春見狀立刻閉氣,臉上現出慶幸之色。
好不容易等那人完事了,紀春探出身來,悄悄攀到岸邊的巨石下。這時聽聞頭頂又傳來穿褲子和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紀春伸出頭來觀望,隻見一個身穿黑色勁服的男子蹣跚著往遠處林間的一個小屋裏走去,那林間小屋不時隱隱傳來有人劃拳吃酒的聲音。
紀春貓起身形,腳尖點地猛地一個鷂子翻身,輕輕躍到岸邊,仿佛秋葉落地一般沒有一絲聲響。那人沒有察覺身後,踉蹌著腳步搖搖晃晃的正往前走。紀春悄聲上前,用手猛地用力捂住那人嘴巴,一把把他拉到一旁的灌木林裏,一隻手彈出飛刀死死抵住那人的腰間,低聲喝道:“想死的話就叫!”
那人滿身的酒臭之氣,被人捂住了嘴,感覺腰間被銳器抵住,立時酒醒大半,神情一怔,就要本能地反抗,紀春把刀往裏輕輕一送,血順著刀尖往外滲出來,那人牙齒緊咬,額頭青筋直跳,想要大聲呼叫,嘴巴卻被紀春捂住又動彈不得,“嗚嗚”兩聲之後眼中流露出懼怕之意。
紀春把飛刀在那人臉上刮了兩下,那人嚇得魂飛魄散,兩條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登時褲襠濕了一片順著褲腳滴嗒了下來。紀春眉頭一皺道:“想活就不要出聲!”
那人滿眼的懼色,急忙點頭不清不楚的應道:“嗯…嗯..”
紀春輕輕鬆開手問道:“你是不是水鬼幫的?”
“我…我…”
紀春眉頭緊皺,低聲喝道:“是不是?”
“是…是…我是….”
紀春又問道:“江心島在哪?”
見那人喉頭滾動,嘴巴張個半天,卻什麼聲音也聽不到。紀春以為那人又在耍滑頭,揚起手中的飛刀就要再給他嚐點苦頭,那人急忙又是擺手又是叩首,看得紀春一陣的莫名其妙。最後他指著自己的脖子,比劃個半天,紀春也沒有看明白,紀春心道難道是個結巴?一揚拳便將這人打昏。
紀春將這人的衣服拔下,套在自己的身上,正欲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昏迷不醒的人,又把他的方帽取下戴在頭上,便向遠處的小屋走去。
走到近前時,紀春急忙低著頭把帽簷拉下擋住眼睛,還未進房間一股酒氣便迎麵而來,裏麵傳來嘈雜的喝酒劃拳的聲響,看到紀春走到門口,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劉快嘴!撒個尿都那麼費勁!”
頓時屋裏一陣哄笑聲,紀春這才看清,屋裏還有兩個人,都是身穿同樣黑色勁服,一個戴著黑色方帽低著頭在桌子上找酒杯,看不清模樣,手裏晃悠的厲害看樣子喝的差不多了,另一個沒有帶帽光著大腦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滿臉的橫肉,正嘴眼迷離的看著紀春。
紀春憑氣機感應,這二人都是不超過三層健腑的功力。
這時光腦袋似乎看清的了紀春的麵貌,歪了歪腦袋有些疑問的道:“哎,你不是劉快嘴?”說到這裏有些酒醒,反應過來一隻手習慣性的開始往後摸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