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色厲內荏的道:“紀家的小子,你來我張家作甚?還打我家奴,真以為我張家好欺不成?”
突然他感覺眼前人影一晃,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饒是他煉體四層開骨竟是絲毫動彈不得,望著紀春不由得大駭,道:“你想幹嘛?放開我!否則今天讓你有來無回!”
紀春見他出言不遜,心中氣惱掄起巴掌就是兩下,隻見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直流,他眼中盡是屈辱之色,見紀春又揚起的鐵掌,眼中閃過一絲畏懼,道:“放開我!放開我!否則我爹不會放過你!”
紀春哈哈一笑,突然惡狠狠的道:“再說一句,我便把你的牙全部打掉!”
張文立刻閉口不說,紀春臉色陰沉一隻手掐住張文的脖子,大步就往裏走,張家的仆人見他手裏拎著張文,怕激怒他不敢上前。有人急急忙忙的往大廳跑去,估計去找張家的長輩了。
紀春也不理會,獨自向前走去,來到張家的正廳門口,叫道:“張漢光給我出來!”
無數的人從張家各個角落跑出來,手裏帶著家夥,將紀春團團圍住,當先一人正是張涼,不知張漢光給他尋得什麼珍稀之物,將他的斷骨給續上,但是走動之時還是有些不大靈活。
仇人見麵分外通紅,看到紀春,張涼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咬他幾口,他雙目射出狠厲的光芒狠狠的道:“你敢來我張家,今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紀春渾不在意的道:“張兄,看樣子腿是好些了啊!難怪敢跟我說這等硬話!”
“快把文兒放下,否則就是和紀家全麵開戰,今天我也要把你斃在掌下!”
張家的老二張堪勇遠遠的看到自己的兒子被紀春掐著脖子,心裏惱怒不堪,才出聲喝道。
紀春毫不畏懼冷冷的道:“張漢光呢?讓他出來!”
“大膽,敢直呼我家家主的大名,你不想活了!”
“殺了他!殺了他!”
張家人像炸開了鍋一樣,義憤填膺,紛紛拔刀指向紀春。
紀春突然朝著張文猛得又是兩巴掌,打得他臉頰紅腫,眼冒金星,嘴角血流如注。張文吃痛,又羞又怒,忍耐不住眼淚長流,竟是放聲大哭起來。紀春覺得晦氣,罵道:“沒用的東西!”
張堪勇見兒子受辱竟然當眾痛哭,心中又氣又怒,望向紀春雙目欲裂,“砰”的一聲,身上猛然爆出熊熊氣勢,直奔紀春而來。
看他快到身前,紀春猛地將張文推到身前,張堪勇一看是兒子,急忙收掌,紀春手中彈出飛刀,抵住張文的脖子,厲聲叫道:“再上前試試!”
張堪勇氣結,張文被嚇破了膽,一個勁的叫道:“爹,爹救我!救我!”
張堪勇瞅得肝腸欲斷,最後歎了口氣說道:“放了文兒,我保你今日無事!”
張涼也一旁叫道:“快放人,挾人鬧事,算什麼好漢!”
周圍人聲鼎沸轟然叫道:“放人!放人!”彙聚成一股巨大的氣勢向紀春狠狠壓來。
紀春冷笑道:“來你們張家,我裝什麼好漢?別廢話,叫張漢光出來,我有話問他?”
這時大廳裏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之聲,讓人耳畔轟鳴,那笑聲帶有無邊的殺意直衝雲霄,“誰要見我?敢來我張家鬧事,膽子不小!”
話音剛落,人已到近前,正是張漢光,他雙目如劍欲要射穿紀春一般,紀春眼神吃痛,竟是不避不閃和他直視而來,張漢光見狀,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機,卻有幾分顧忌,竟然還有幾絲欣賞,見他眼神不善有股說不清的複雜。
紀春一字一頓的道:“我~秋~弟~在~哪?”
張漢光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問,哈哈一笑說道:“話不說二遍,我已和紀家主說過了,你還是問你爹吧!”
說完他頭往後一看,朗聲說道:“玉林兄,還是請你和令公子說道說道吧!”
人群讓出一道,紀玉林麵色陰沉的緩緩走來,對著紀春喝道:“快點把人放下!”身後跟著紀玉彪,紀玉彪也是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紀春見狀一把將張文扔開,那張文突然自由,連滾帶爬的跑到張堪勇身前,委屈的叫道:“爹,快替我報仇!”
張堪勇臉上無光,一巴掌打到他臉上,罵道:“丟人現眼!”
紀玉林對著張漢光道:“張家主山不轉水轉,在下告辭!”
那張漢光滿臉的暢快之色:“好說好說,紀兄回去要把孩子看好!鬆陵山高水深,難免會迷路的!”
紀玉林也不說話扭頭就走,紀玉彪冷哼一聲,一把拉住紀春,緊跟而去。後麵傳來張漢光的狂笑,和張家人轟然的笑聲。
張漢光緊盯三人遠去的身影,滿眼盡是狠意:“慢慢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