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康對紀春道:“為了一個卑賤的下人,你得罪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紀春聞言大怒,一把扔開紀洪,一個絕倫的氣勢猛地在身上爆發出來,大聲吼道:“卑賤,有誰卑賤?我怎麼感覺卑賤的下人比你們兄弟兩個高尚萬分!”這話猶如滾滾春雷一般在眾人耳畔轟鳴,一些在外圍看熱鬧的仆人們看向紀春的眼神都變得格外晶瑩明亮起來,明月看著場地中間那個身影,眼中透著無比的堅決,可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淌了下來。
紀春用手指著紀康,一字一頓咬牙道:“紀康就為了這句話,我族比時必定打斷你一條腿!”
紀康被他的氣勢一震,也是怔了一下。隨後又一下恢複過來,依舊是那副淩厲無比的模樣,輕蔑的一笑,道了句“我等著”攙起紀洪走了。
在路上,紀康走在前麵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紀洪亦步亦趨跟在後麵道:“大哥,紀春這小子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裏了,你可得給他個教訓才是!”紀康冷哼一聲,眼中射出一道寒光,沒有理會自己弟弟,大步向前走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向紀春的眼神都變了,這紀康和紀洪不同,大家對於紀洪是厭惡,對於紀康卻是發自心底的畏懼,紀康實力太強又心狠手辣。紀春敢於挑戰紀康,別的不說,這副悍不怕死的勁頭,就讓許多人自愧不如。一些女孩子都被他那霸氣十足的話語震得心神搖曳,看向紀春都是異彩不斷。
紀秋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太霸道,太囂張了!”紀飛田一巴掌打到他頭上:“你還不去練功,你給我囂張一下試試看?”紀秋腦袋一縮,急忙跑到一邊練功去了。
紀春走到明月麵前,滿眼的痛惜之色:“明月,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明月泣聲道:“少爺,你不是那紀康的對手,你不要和他比試。”
紀靈也是一臉的焦急之色:“是啊,春哥,現在離族比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你怎麼和他一個快要到搬血的人比啊?”
紀飛田也道:“春子,你心急了,你至少也要到伐髓期,還勉強有點希望,現在嘛…”說完紀飛田一陣搖頭,他也不看好紀春,畢竟時間太短了。
紀春笑而不語,三個月時間也夠了,他眼中透出無比的堅毅之色,不知為何,當他聽到“卑賤”這兩字,那日柴房的一幕曆曆在目就抑製不住的狂怒,紀康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卑賤。
而在紀府的正廳裏卻充滿了火藥味,陰沉的令人壓抑。
紀玉林正坐在正廳裏,臉色陰沉,雙目透出無盡的寒意,盯著眼前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麼。那人被他盯得心裏發毛,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最後一咬牙道:“紀家主,在下已將我家家主的話帶到,還望紀家主給個答複!”
紀玉林還沒說話,一旁剛剛進來凳子還沒坐熱的紀玉彪猛地一拍扶手,沉楠木質的座椅扶手被他生生拍碎,他怒不可遏的道:“張家不要欺人太甚!”
其他人也是氣憤填膺,憤慨無比。原來今日一早,張漢光便派人來退還紀家買酒樓的錢,紀家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張家人不講信用!過河拆橋!”
“看以後誰還敢跟張家做生意,這太過分了!”
“是啊,我們這酒樓的東西都買了,什麼都準備好了,連那燒菜師傅小二雜工都請好了,這說不轉就不轉了!”
……
紀玉龍坐在一旁,一聲不吭,盯著紀玉林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紀玉林對著張家來人問道:“這是張漢光的意思?還是張家的意思?”
那人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一笑道:“我家家主的意思,便是我張家的意思!”
紀玉林身子往前傾了一下,盯著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紀玉彪性子最急,說道:“老四,不能答應他們,這酒樓我們要定了!”
紀玉龍突然道:“對,不能收錢,我們要酒樓!”他盯著來人說道:“張繼濤,你回去告訴張漢光,我紀家要的是酒樓!”
“對,我們不要錢,要酒樓!”眾人應道,紀玉龍看到這裏,眼中現出滿意之色,這時紀玉林的眉頭更重。
張繼濤道:“我勸你們考慮清楚,這裏是鬆陵,可不是靖國!”
這句話像是個導火索,正廳裏突然炸開了一般,紀玉林眼皮不自主跳了跳,雙目如劍,猛然身上爆滿了無限的殺意,張繼濤感覺脖子被人掐住一樣,呼吸不暢臉上通紅。不由得露出駭然之色。
紀玉林冷冷的道:“帶上錢滾,告訴張漢光,三日後我要拿回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