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承洲應了聲，低頭，在她鎖骨的位置，留下一枚深深的印記，身子再次下沉。
穆璃走出自己的房間，已經中午。在公衛的魚缸裏泡的太久，她手上的皮膚已然起了層皺褶，醜醜的。
可她還是覺得髒，無論怎麼洗，都洗不幹淨。
下樓的時候，每一步都是抖著走下去的。傭人準備了午飯，穆璃勉強吃了幾口，遊魂一般回了樓上。
晚上顧承洲沒有回來，一直到周日下午，他的勞斯萊斯才出現在車庫門前。
穆璃站在窗前，神色淡淡的看他從車上下來，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傅先生已經查到了那個姓餘的身份，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關於煙壺，中間確實過了一手，而且是很低的價格。
那件東西在拍賣會拍賣，保守估計能拍到一百五十萬，而他隻花了不到一萬。
賣給他煙壺的人，是老家當地的一個混混。
穆璃聽過那人的名頭，卻不曾見過本人，以後也沒機會見。
因為，那個人死了。
眼下，她唯一的希望，是顧承洲承諾給她的資料。
聽到腳步聲上了樓，穆璃拉回思緒，神經下意識繃緊。
不過片刻的功夫，房門被人推開，鼻尖敏銳的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木香。
穆璃正欲轉身，忽然感覺肩頭一沉，跟著身上的睡裙便被掀了起來。
“顧先生？”穆璃皺著眉悶哼了聲，偏過頭，努力把臉仰起，不解的望著他線條分明的下巴。
顧承洲將她的腦袋扳回去，研磨許久終於順利進入。“傅先生跟你什麼關係？碧海的房子是誰的，那個男人跟你什麼關係。”
他每問一句，力道就加重一分。
穆璃疼的紅了眼眶，雙手撐著窗框，努力揚起下巴。“跟您有關係麼？”
“有！”顧承洲掐著她的腰，嗓音冷冽。“他們碰過你？”
穆璃真想對著他翻白眼，可惜她看不到他，隻能透過窗戶，依稀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不是去查了麼，幹嘛還跑來問她。
房中有片刻寂靜，穆璃讓他撞得眼冒金星，險些昏過去。
完事，他依舊一言不發的走人。隻是桌子上，意外多了一盒藥。
穆璃軟綿綿的坐在地毯上，眼底浮起嘲弄。
不用他提醒，第一次做完她就在網上買了藥。
去公衛洗了澡，一出來就碰上傭人來通知吃晚飯。穆璃衝對方點了點頭，回房把頭發吹幹，神色淡然的走下樓梯。
家常的菜式，穆璃一向吃的少，又是對著顧承洲那張古井無波的臉，胃口更加打折扣。
逼著自己吃下小半碗飯，穆璃放了碗筷，先行上樓。
顧承洲言出必行，吃完回來就甩給她一隻u盤，隻是看她的目光愈發晦澀難辨。
被他抓去書房，穆璃剛把u盤接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人就被他抱了過去。
“顧先生？”穆璃真有點吃不消。
“唔”顧承洲把她放到書桌上，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眼底的鄙夷、慌亂還有……嘲弄。“我是誰。”
“顧先生。”穆璃眨了眨眼，一瞬間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顧承洲。”
顧承洲抿了抿唇角，出其不意的扼住她的喉嚨。“冷曜玄給了你什麼好處？”
他回b市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冷曜玄就把她送到自己床上，若說他們之間沒有約定，他是不信的。
“那您覺得，他會給我什麼好處？”穆璃想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也是，她這個替身第一次出現，冷曜玄就在酒裏下藥，正常人都會覺得是串通好的。
即便事實並非如此。
顧承洲力道加重，眼底的陰鷙一覽無餘。“為什麼同意我的條件。”
穆璃感覺像似要死了一樣，艱難開口：“拍……賣會……資料。”
顧承洲鬆開手，眉間的陰霾隱隱散開，一番動作後，在書房裏要了她。
穆璃心有餘悸，滿腦子都想著u盤裏的資料，結果一晚上過去，她還是沒機會看。
周一一早，穆璃睡醒過來，給她準備的ol裝正好送到。
白色襯衫，黑色的西服包臀裙套裝。
換好下樓，顧承洲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餐廳裏。穆璃把電腦放到客廳的沙發上，極力撐著不讓他看出自己腿軟，坐過去安靜吃早餐。
顧承洲隻是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吃完上車離開錦湖，穆璃發現車子走的方向並非是君安總部，腦子裏隱隱升起不詳的預感。“顧先生，這是要去哪？”
“民政局。”顧承洲輕描淡寫的丟給她三個字，複又盯著手中的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