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差如此之大的情況下,比賽開始了。第一場比賽,洋基隊以徹底的破壞性作戰方式,高出聖路易紅雀隊三分。第二場洋基隊以高比分順利贏得比賽。
第三場比賽換到聖路易紅雀隊在聖路易斯的場地。洋基隊以七分贏得比賽,有一分是貝比·魯斯滑進本壘得到的。當時他的體重高達104公斤,塊頭很大。在比賽時,他剛要滑進本壘時,聖路易紅雀隊的捕手已經將球接到手裏,原本可以把貝比·魯斯封殺出局,可是捕手見揚起一大團塵土的龐大身軀直衝過來,不由呆住了,手中的球也落到地上。就這樣,貝比·魯斯幸運地得分了。
兩年前與聖路易紅雀隊比賽,貝比·魯斯曾在一場中打出三支全壘打。當時有位記者評論說:“我們很高興在今天這場比賽中看到棒球史上的曆史性鏡頭,這種紀錄我相信不僅是空前,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了。”然而,在第四場比賽中,貝比·魯斯再一次打出三支全壘打,又一次展現了曆史性的時刻。
第四場的比賽進行中穿入不少的插曲。當這場比賽一直進行到第六局時,洋基隊隻以貝比·魯斯的一支全壘打得到一分,落後於聖路易紅雀隊。比賽進入第七局,洋基隊已有一人出局,接下來又是貝比·魯斯上場打擊。投手連著投出兩好球,貝比·魯斯沒有揮棒打擊。在投手投出第三個球前,他想調整一下打擊姿勢,於是把身子稍微向後退。在他還沒有穩定重心時,球已經投過來了,是一個快速直球,貝比·魯斯最擅長打擊這種球,可是由於沒站穩失去了打擊機會。
聖路易紅雀隊的球迷們見三支好球都沒有被打中,以為貝比·魯斯被三振了,都欣喜若狂,高聲歡呼。結果主審卻判這是一個壞球,聖路易紅雀隊的球迷們都憤怒地站起來抗議,聖路易紅雀隊的球員們也憤憤不平地找到主審爭論。最後各壘審都同意主審的判決,因為在聯盟的比賽中,即使打擊手未做好準備動作,投手投出的好球依然算數;可是在世界聯賽中就不同了,裁判長早就表示,投手必須等打擊手站好之後才可投球,否則不予承認。
球迷們並不熟悉這種比賽規則,他們隻知道貝比·魯斯應該被三振,因此都粗魯的責罵他。貝比·魯斯一肚子的怒火,當比賽重新開始時,他就把滿懷的怒氣發在對方投手投出的第一個球上,全力擊出的這個球高高地飛過右側觀眾席的屋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全壘打。之後,格裏克也打出一支右方位的全壘打。
第八局時,聖路易紅雀隊像以前一樣,出賽的投手是那次讓洋基隊遭遇滑鐵盧的亞曆山大。隻是這次,亞曆山大被完全擊敗了。在第九局,貝比·魯斯是捕手,當對方的打擊手擊出的高飛球直飛左側觀眾席時,他忍著膝蓋和腿部的隱隱作痛,拚命追球,整個身體都跳起來,差點碰到前排的觀眾,才好不容易地接到了球。毫無疑問,洋基隊奪得了世界聯賽的冠軍。
魯伯特先生不像以前那樣感到緊張了,他對洋基隊非常有信心。他還十分自豪的對人說:“我的球員們頂多打到第四場。”在準備迎戰第四場比賽前,他把回紐約的火車票都先買好了。
從1839年開始有棒球比賽以來,載過球員的火車數也數不清。可是那天晚上從聖路易斯開出的火車,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喧鬧的一次了。洋基隊在世界聯賽上創下這種曆史性的優勝紀錄實在太令人興奮,洋基隊的球員們似乎覺得不這樣鬧,不足以表達內心的興奮。
一路上他們不斷地又吵又鬧,模仿作戰中的印第安人高聲怪叫,直到三更半夜還不肯安靜下來。他們大肆捉弄魯伯特,還灌醉了哈金斯,以至於第二天哈金斯酒醒的時候到處都找不到他的假牙。連那些隨洋基隊出來采訪的棒球記者們也受到感染,甚至比他們瘋得更起勁,火車上的其他乘客們隻是露出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卻不忍心責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