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恩,那我睡了,你回去也注意安全。”
任素:“恩,掛了吧。”
掛了電話的林揚蓋住被子,躲在被窩裏低聲啜泣,想著有的人關心你,一直關心你,有的人關心你,隻在他們空閑的時候關心你,人生難道就是如此嗎。
這個任素,是林揚目前唯一還在聯係的大學同學,說是同學,不如說是校友更準確。他們倆同一屆,任素文學院,林揚曆史學院。大學裏有句話叫文史不分家,這也導致任素和林揚在大學軍訓時分在了一個連隊,兩人身高又相似,剛巧就排在了挨著的位置,因此相識。
林揚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但和任素總覺得相見如故,兩個人的友情在為期兩周的軍訓還沒結束時就穩定了下來。任素是文藝青年,喜歡古典文化,喜歡四書五經,身邊的人不是書院的就是讀經學堂的。她說的穀羽師姐,就是在讀經學堂認識的,今天大婚,婚禮的形式是中國古代明朝的婚禮製度。
任素一心向古典文化而活,偏偏工作跟這個一點關係都沒有,上周她給林揚打電話說想辭職,原因是和領導八字不合。林揚歎了歎氣,跟她說實在不想幹就辭了吧,但好歹堅持到過完春節,現在年底了,找工作比登天還難。
任素是個好姑娘,三任男朋友,都用心了,但都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第一任,連接吻都沒有過,純潔的要死。第二任,好朋友轉戀人,曆時一年。第三任剛剛分手,價值觀不同。身邊男人換了,但隻有林揚一直在身邊,也算是彼此的幸運。
林揚半睡半醒,時不時翻動下額頭上敷著的毛巾,沒多久,感覺敲鍵盤的聲音停了。黃天地爬上床,摸了摸林揚的臉,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老公給你換下毛巾吧。”
林揚還沉浸在自己幻想出來的悲傷當中,冷冷的說:“不用了。”說完感覺自己心好涼,連發燒的溫度都幾乎降了下來。
黃天地自顧自的說著怎麼燒的這麼嚴重,在林揚旁邊守著她。林揚感覺越發傷心,把毛巾打開,整個敷在了臉上,開始啜泣起來,自言自語,吐字不清的說了好幾遍:“好辛苦,好想回家,生病了都沒人照顧我。”
窗外風呼呼的吹著,好好的一個周末,就這樣結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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