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心作祟，反正後來的好多年，一直到現在為止，他都不曾和陶姐攤牌，承受著外界的非議，同時也安心完成自己的工作。
他想，不管他這個人怎樣，他隻要還當一天明星，就不會讓自己的粉絲失望，這是他可以承諾並且做到的。
至於陶姐，都五年過去了，有些事情，也應該有個明確的解決辦法。
聽完柯凡的話，陶姐的腦海裏彌漫出了太多的記憶，美好的，悲傷的，統統都讓她很崩潰。
每次一看到柯凡的臉，她就會想到自己深愛的人，甚至還把他當成是上天對自己的彌補，她這一生勤勤懇懇，戰戰兢兢，唯獨對不起的，也就那個人。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柯凡也是個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隨著他的地位越來越高，他的想法終究也會發生改變，籠子關不住他，就算不是現在，他也遲早會有一天想盡辦法逃出去。
“柯凡，你恨我嗎？”陶姐的聲音在顫抖，似乎很想要一個答案。
“不恨，”柯凡麵色艱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和陶姐鬧到這一步的，他們之間可以有很多種關係，但他沒辦法去當別人的替代品。
“為什麼不恨我呢？我強迫了你這麼多年，還玷汙了你的名聲。”
“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逃脫以前的生活，這些都是你給的，所以我沒有理由去恨你。”
這是柯凡的心裏話，沒有摻雜半句的虛言，他這個人一向光明磊落，哪怕是在這個圈子，他也不曾跟隨大眾廝混，而陶姐，也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陶姐訕訕地笑著，模樣很嚇人。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外麵的經紀人心急如焚，他的確是在為柯凡擔心，要知道，如果沒有了陶姐的權勢，柯凡在娛樂圈也不那麼好混，現在和經紀公司的合同也快要到期限，得趕緊想好接下來的職業規劃才行。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柯凡從裏麵走出來，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怎麼樣？陶姐有生氣嗎？”經紀人立馬湊上前去問。
柯凡故意什麼都不說，一直往前麵走。
“我的祖宗啊，你倒是說啊，非得把我急死才行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陶姐的脾氣，得罪了他，你和我就別想著混下去了。”
“從你出道開始，陶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現在終於有了名氣，這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陶姐的功勞，所以你以後做事情一定要有分寸。”
經紀人說話的聲音很大，他是故意想讓房間裏陶姐的助理聽見，然後傳達給陶姐，正好能表明他的心情。
而柯凡強忍著笑意，戴上口罩和墨鏡，眼前的路仿佛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前台小姐看他很眼熟，別別扭扭地想要個簽名。
如果是平常，柯凡大多會裝作不是本人，但現在心情很好，就給了對方簽名照，還附帶一張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