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忙點無所謂的。”楚母熱情地拉住她的手,轉頭看向慕亦琛說,“沒想到慕總也來了,沒有耽誤您的工作吧?”
慕亦琛搖了搖頭,“不會,既然瑤瑤答應了要來,我自然是要陪同的,她現在有身孕,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這點,您應該也很清楚。”
他說話的語氣很認真,隱隱中帶有一絲不滿的意味。
當時楚母邀請蘇瑤的時候,他剛好不在,而且也沒有提前通知她,甚至逼迫著蘇瑤同意,這種行為是他看不慣的,如果不是看在楚母是長輩的份上,他也說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楚母很聰明,也能明白他的意外之意,她依舊陪著笑臉,得體地說道,“我也是太心急,可能考慮的不夠周全,但是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等到婚禮順利結束,我就準備和思陽的父親去國外了,忙活了這麼多年,也該歇下來,做做我們想做的事情。”
後半句話,她是對著蘇瑤說的,字裏行間流露出了無數的無奈。
同為女人,應該更加明白女人的心思。
在楚思陽昏迷的八年當中,楚母費心費力照顧他,結果意外知道了多年前的真相,他的兒子是去和一個女人告白而死,然後她兒子奇跡般的醒來,心中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
為此她變得蠻不講理,做了很多一輩子都沒有碰過的事情,她甚至想過陷害蘇瑤,但是現在仔細想想,考慮的那麼多都沒有用。
她終究是要死在楚思陽前麵的,也看不到太多他的以後,她與其逼迫楚思陽按照她的意願去生活,不如給他多點空間,讓他去做自己,哪怕是曆經磨難,也會在沾了一身傷口之後懂得退出,然後在餘生裏麵做最好的自己。
蘇瑤心頭的疑惑好像突然在這一刻散盡了,她對上楚母深沉的目光,感歎道,“您能夠想開就好,我相信,所有都會好起來的,隻是缺少時間而已。”
“但願如此吧,我也沒有太多的能力了。”
“沒事,您想要做的,白慧會幫您完成,她是真的愛楚思陽,也是真的為她好。”
這一點,蘇瑤是剛才明白過來的。
女人總是容易嫉妒,尤其是現代的女人,根本沒有多大的包容心,就像她平時在路邊看到別的女人多看慕亦琛兩眼,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隻不過她忍住了,不會表現出來,不想讓自己和個潑婦一樣。
但是這種包容心都是有限度的,如果是在婚禮上,自己將要宣讀誓言的對象心中還裝著其他的女人,並且對自己冷眼相待,她想,她是接受不了的。
可白慧做到了,行為舉止還是那麼的自然,仿佛是真的不在意。
這樣的情況,一般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不愛,二是深愛。
她想,白慧應該是深愛吧,真的到了一定程度,把對方當作摯愛,便不會再去計較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