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慕亦琛那麼聰明，什麼都不可能瞞住他的。
隻是聽他這麼說，蘇瑤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插手的話，她的確不痛快，插手的話，也沒有那麼多的理由。
感覺到了懷裏的人在沉默，慕亦琛摸了摸她的發絲，溫柔地說，“我知道你很善良，總是不願意讓別人因為自己受了委屈，可是這份善良，也應該有範圍，很多人是不值得你這麼對待的。”
從頭至尾，蘇瑤都沒有和宋默起過多大的衝突，這些慕亦琛都是看在眼裏的。
蘇瑤皺了皺眉頭，被子裏的手環上了慕亦琛的腰身，閉上眼睛，沒有再開口。
這件事，真的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身邊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慕亦琛輕輕地放開蘇瑤，然後出了臥室。
大廳的燈又亮了起來。
傅遠坐在沙發上，手上夾著一支煙，看見慕亦琛後，也扔了一根煙給他。
慕亦琛很自然地接住，但是並沒有抽。
等下還要回去睡覺，他不想自己身上的煙味太重。
“怎麼樣？最近很忙吧？”傅遠苦笑了一聲。
因為宋默的緣故，慕亦琛已經開始整理和傅氏集團的合作，想必合約到期後，就真的可以一刀兩斷了。
“還可以。”慕亦琛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紅酒，然後倒了一杯，搖曳著杯身，卻遲遲沒有喝。
傅遠離他很近，卻無法看出他此時的心情。
慕亦琛和蘇瑤不同，他能夠隔著手機和慕亦琛說那些，但是見了麵，有些話就被徹底地壓在了心底。
最終還是慕亦琛先開的口，“我自己有分寸，而蘇瑤不適合摻和進來。”
雖然蘇瑤什麼都沒和他說，但他還是感覺到了。
“是我的錯，我太心急了。”
“我能體諒你的心情，而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我並沒有把宋默推向絕路，如果她還有良知，自然是不會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的。”
對於宋默的行為，慕亦琛不好做太多的評判，畢竟經曆不同，沒辦法感同身受，但是就她一方麵厭惡傅父，另一方麵又利用傅父為自己做事，這就足以讓他看不起。
傅遠熄滅了手中的香煙，“你說的沒錯，宋默才是其中的關鍵人物，我會找她談談，這次我回國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我不會幹擾你的行動，但是不要太明顯，你母親是個精明的人。”
上次傅遠回國是因為自己，而這一次，似乎並沒有多麼充分的理由，如果被傅母查到他和宋默來往密切，她就一定會知道更多。
這是慕亦琛的忠告。
說完，他就重新回到了樓上。
那杯沒喝完的紅酒還放在桌邊。
傅遠看著他的背影，依舊坐在沙發上發呆，今晚，於他而言，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三個人一起吃早餐。
大家都心照不宣，沒有提那些煩心事，倒是氛圍還算愉快。
慕亦琛八點半的時候離開，等會兒公司要舉行一個會議。
走之前，他特意給了傅遠一個眼神，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