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琛稍作思索，語氣溫和地拒絕道，“慕氏集團樹大招風，牽扯眾多，顧氏集團的事情是我的失誤，善後也並不簡單，你們能照顧好自己，瑤瑤心裏也會舒服很多，也算是幫我的忙了。”
聽著他話裏話外都為自己著想，蘇瑤心生暖意，哪還會想著去責怪他隱瞞自己。
“看來在慕總心中，蘇瑤姐才是最重要的。”顧紫薇評價道。
蘇瑤正要開口，慕亦琛的手機就響了。
“我有點事情，你們先聊著。”
“去吧。”
看著他的方向是二樓，蘇瑤也大概知道，應該是關於明天開董事會的事情。
顧紫薇注意到了蘇瑤一直掛在慕亦琛身上的目光，忍不住打趣說，“蘇瑤姐，你現在的情況中毒很深啊。”
蘇瑤回答，“沒辦法，毒藥太迷人。”
“是太迷人，為了你什麼都可以不顧，這樣的男人，怕是幾輩子都得不了一個。”顧紫薇說到最後，故意看向顧瑜，抱怨道，“你什麼時候也能像慕總那樣，事事為我著想啊？”
“好了，回去再鬧吧，今天來是說正事的。”
在被俞芳戲弄了之後，顧瑜也從藍正寒那裏得來不少關於俞芳和趙老四的信息，尤其是還牽扯到了慕佳寧，所以他得提前和蘇瑤說清楚狀況。
蘇瑤收起了多餘的思緒，把視線轉移到了顧瑜身上，言語之間有些無奈，“現在外麵都瘋傳著亦琛要下台的消息，我問過他很多次，他沒有給我確切的答案，既然你過來了，那剛好向你要個答案，如果他真的當不成慕氏集團的總裁，後果會有多嚴重？”
這個問題其實她一直都想慕亦琛，但也總是止步在他的溫柔前。
顧紫薇沒有打岔，顧瑜麵色嚴峻，似乎在認真斟酌，“慕氏集團根係粗大，內部構成也很複雜，卸下這個位置，慕總手中依舊持有將近一半的股份，隻是恐怕會遭到其他董事排擠，以後就不好再上位了。”
說到這裏，他又問了一句，“慕總有和你說他會不會把這個位置再搶回來嗎？”
“沒有，但是我感覺會。”
“的確，慕總當初是曆經坎坷才得到慕氏集團，現在也不可能輕易放棄。”
在這個問題上，好像並沒有太多爭議。
蘇瑤張嘴想問更多，但是慕亦琛已經打完電話下來，好像也就五六分鍾的時間，蘇瑤覺得，可能是慕亦琛不想讓她知道這麼多。
四個人聊了幾句，顧紫薇和顧瑜就動身離開，顧父還在醫院，他們得去照顧人。
慕亦琛和蘇瑤穿好外套，出去送客。
晚上，兩個人相擁而眠。
蘇瑤鑽在慕亦琛的懷裏，盡管會時不時蹭到不該碰的地方，但是也沒有惹起火來。
心思沉重的時候，做某些事情的念頭也就沒有了。
第二天，蘇瑤是等慕亦琛離開後，才起床的。
原因很簡單，她擔心自己會忍不住關心他，導致給他更多的壓力。
今天的董事會，是麵向公眾的，不管做出什麼決定，也會第一時間進行報道。
從早上七點鍾開始，慕氏集團的門口就被記者堵得水泄不通。
每有員工路過，都是遭到記者的連環拷問。
在慕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合約都寫得很清楚，不得向媒體兜受任何公司信息，所以大家也都是避之不及的姿態。
董事會九點半召開，慕亦琛比起平常早到辦公室。
八點的時候，一輛灰色瑪莎拉蒂駛入公司的停車場，眼尖的媒體很快就認出來，這是慕亦琛的座駕。
跟拍過慕亦琛時間久的人都知道，他行事向來低調，但是駕駛的車輛卻奢侈的很，所以並不難猜測。
隻是，他們被保安擋在了地下室之外，沒能在會議開始前拍到慕亦琛。
喬厲也是早早地等在慕亦琛的辦公室，從他得到的資料來看，這場會議一結束，自己也就該和慕氏集團說拜拜了。
聽到門口有了動靜，他急忙扭頭去看，但是並沒有在慕亦琛臉上看到轉機。
慕亦琛倒是破天荒地發文，“擔心自己接下來找不到工作，沒有依靠嗎？”
“這倒不是，主要您三天都不給我答案，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放心吧，有些東西，隻是暫時失去，會有拿回來的那一天的。”
喬厲聞言豁然開朗，“您的意思是我繼續跟著您辦事，把總裁位置再拿回來嗎？”
“不然呢？就這麼算了？”
這可不是慕亦琛的作風。
“那我幫您收拾文件。”喬厲上前大獻殷勤。
他就知道，慕亦琛不會讓他失望的，就算沒了這個位置又怎麼樣，那麼多的客戶不還是都在慕亦琛的手裏，他倒要看看，那些董事接下來要怎麼料理這個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