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重返校園
原來清閑的時候,竟是這麼痛苦,可以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想他,念他。
我打車回到家,樓下一片通明,這不是我那邊簡陋的公寓,公共設施不達標。
算起來,有好久沒有回來住了,一年時間,工作忙的亂了頭緒,我加班熬夜,晚了就住在公司,還好我辦公司裏間還有床鋪。
身後有下車關門的聲音,清晰的腳步聲朝我這邊傳來。我沒有多想,準備上樓。突然右手臂一緊,反應間,我已經落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懷裏。
“以晴。”隨後,嘶啞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阻斷了我準備用力推開的手。
我的背僵硬的讓我陌生,我沒有敢抬頭,或許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幻覺。
“我等你好久了。”
“那麼恨我,都不回來睡覺。”
“嗯。”我腦電波成了直線,我不知道他在說著什麼,隻是下意識的回應著。
“你,過得好嗎?”他問。
“嗯。”
“可我過得不好,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他用力抱著我,似乎想再近點,我們的心,就不會離得那麼遠。
“以晴,你抬頭看看我。”他鬆開一隻手,抬起我的臉。
刺眼的燈光朦朧,我隻看到他支離破碎的俊臉。
“別哭,是我不好。”他的唇輕觸在我的眼部。
原來,我早已淚流滿麵。
他的唇,緩緩下移,兩唇相接時,他的呼吸陡然變重。
“以晴,我好想你。”
下一秒,我勾住他的脖頸,加深這個吻,我想讓他知道,這份思念不是單方麵的。不管是酒精的麻痹還是內心的慫恿,哪怕不是真的,我都想讓眼前的男人,屬於我。
“以晴,對不起,對不起,沒能護你周全,可我還是不想放開你。”他的在我耳邊環繞著。
次日早晨,我睜開了眼,眼前的淩亂和身體的酸困,提醒著我,昨晚不是一個夢,我甚至還依稀的記著,霍啟楠在我耳邊深沉的喘息和他身體一下一下有力的撞擊。
台燈桌上,有他的留言條。“等我。”我用手臨摹著他的字跡。
可是,啟楠,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你終歸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再次回到s大,已經是畢業三年後了。
學校裏仍舊會有一批一批新鮮的學生湧進,重複著我們之前的道路,而我們隻能以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青春的麵龐,無語凝噎,原來過去真的可以這麼單純如水。
一年前,霍啟楠離開以後,我上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憶卿》撤掉,說來也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吧。
我把雜誌的主力軍選在校園,校園文學其實是永遠不會過時的文化,每個人都向往的,在經曆的,懷念的。
我派了幾個分布進軍大學校園,收集好的作品,予以報酬或簽約,確實招來了不少的青年才子,畢竟誰不想看著自己的作品呈現在紙上,飄著淡墨清雅。
付明傑知道我在從事的內容後,提議將校園作品改成劇本,計劃改編成電影,並介紹了本市幾個著名的青春片的導演見麵。
幾個月後,我們的小說,劇本,電影已經是一條龍工作格局,小有成就。
“晴姐,您過來了!”看到我進了辦公室,小劉立馬走了過來。
“嗯,工作還順利嗎?”我問。
“還行,手頭一中篇的作品,我看您瞅瞅?”
“好。”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手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細讀。
這是一個極其悲情主意調子的微型小說。女主是單身家庭隻有父親,對其溺愛不已,男主在大學遇上女主,便不可自拔,極力追求女孩卻不得結果。一次在跟蹤女子回家之後,發現她的父親溺愛異常,並存有不恥之心,氣憤不已,便尋機會殺了她的父親,女子知道後矛盾糾結,不知如何麵對他。經曆種種磨合,正準備敞開心扉時,男子死於意外,女子也吞藥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