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存放餐具的櫃子則是正對門口一字排開與桌椅遙遙相對。

此時正是中午吃飯時間,食堂內擠滿了學生,連每個打飯窗口前都排了長長一列隊伍。

不過還是有幾個窗口的飯菜屬於快捷食物,如包子、油餅等。

我便在這些窗口打了幾份食物,走到桌椅間的甬道準備尋找一個空位置坐下來。就在這時我看到同寢室的那幾位同學正坐在一起吃飯,

並笑著聊天。他們當中的一人此時恰好看到了我,連向我招手,我便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

他笑著看著我說“食堂人很真多啊!幸好我們下來的早,不然打不上飯了。”

我讚同地點點頭。

他接著說道“對了,你爸爸離開了?”

我點點頭,也問道“你父母呢?”

他笑了笑說“也離開了,我還嫌留下來麻煩呢。他們太愛嘮叨了,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對了,你知道我們班級號是多少不?”

我愣了一下,回答說“24,你沒看教學樓門口塑料牌子上的紙條?”

“哦!原來在那裏啊!我忘記看了,都是父母幫我看的。對了,待會吃完飯我們一起去找找教室吧。看看我們教室在哪裏。”

他提議道。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說“也好。”

他立即笑起來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名字呢?我叫康旭建。你呢?”

我也笑了笑,告訴了他。

吃完飯,寢室的幾個同學相跟著去找教室,最後在教學樓一樓走廊內的一個門上看到了新編(初24)的號碼,號碼下麵是班主任的名字(郭**)

找到教室以後,本想進去看看,卻發現門被上了鎖,沒辦法隻能回去。

(611)寢室。

寢室眾人正作著自我介紹。

一號床位叫“車東東”(以後才知道他是個自戀的男孩);二號床位叫“王瑜傑”是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孩,相貌柔和;三號床位叫“王旭”是一個樣子斯文的男孩;四號床鋪就是本人了,是一個動作笨拙的男孩;五號床鋪叫“劉博”,戴副眼鏡,有點娘娘腔,與三號床位王旭從小玩到大,兩人是好朋友,父母交情也較好;六號床位叫“張超”,一個樸實的孩子。七號床位叫“康旭建”,食堂叫我的那位;八號床位還未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

大家嘻嘻哈哈作完介紹後,氣氛立即融洽起來。然後七個人便靠著坐在下鋪四個床位上,談天撂地,甚是熱鬧、有意思。

而同時,一個人的某種潛在能力也恰恰會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

聊天的人當中,最為熱情的莫過於康旭建了,他顯得激情澎湃,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己的童年趣事,不時在講到趣處的時候將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我也是其中笑的一份子,但我卻是笑得最短的一個人。在別人都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我卻是尷尬的撓著耳背,不懂怎樣作出敷衍式的賠笑。

不過幸好,沒人注意到我的尷尬。聊天持續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趣事、家庭、父母、親人、親情,他們娓娓道來。

輪到我的時候,我談了了些,卻是泛泛之語,並沒有激起任何一個人的好奇心。

我本就是不會講話的那種人,這些年來一直都過著一種被壓的生活,甚至我在有些時候都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就是這樣懦弱的活著嗎?

我曾想向老天尋求答案,但後來看了一整天的蒼穹卻什麼答案都沒有得到。當時姐妹看到了我做的事,告訴了父親,父親後來從我身邊走過時,低聲碎罵了幾句“白癡、250”之類的話語,那年,我十歲。我清楚地記得,那一次我對父親笑了。我最後向桀驁的老天提出的請求是——你開不了口的話,讓我爹告訴我吧。那次我明白了,問老天這件事還是很靈驗的。這一直導致我後來受到各種打擊後,都忍不住會在心裏寬慰自己:這是上天對我的磨練。‘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磨其筋骨;餓其體膚......’。我真他媽的傻B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