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剛灑落一點暖意,李清晨就踏上了校園的石子小路,這在大學一年裏可是頭一次啊。周圍寥寥無幾的朗讀聲,在這寂靜的早晨顯得格外響亮。冬天的南京還是有點寒意的,即使有陽光在頭頂罩著,那也不頂啥用。這要在以前,李清晨可從沒有在過樣天氣的情況下,還起的這麼早,而他卻堅持了快一個月了。
路兩旁是光禿禿的樹,上麵披了層“雪”衣,地上的雪融化得似乎比較快些,沒有樹上的厚,當然,樹的名字對於李清晨而言是陌生的。況且他也沒有心思對這些樹感興趣。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從宿舍樓出來,沿著這條小道走了約五分鍾,向左轉彎進了一個小花園,說是小花園其實就是草坪,草早枯死了。過了花園,再向右拐,走了十分鍾就看見一個紅白相間的亭子,白色的是雪,紅色的是油漆,小亭子裏坐著一位姑娘,在李清晨看來絕不亞於任何一位美女,長長的黑發,油亮亮的,盡管是側麵對著他,那秀美的睫毛下一雙眼睛,他都可以想象是水汪汪的。在他的腦海裏無數次出現這樣的景象:
在美麗的花園裏,這位姑娘捧著兩本書,輕盈地走著,低著頭,眼角不時抬起,望望天空,看看遠方,白色的連衣裙隨風的方向舞動,一雙會交流的眼睛閃爍著醉人的芬芳。
就這樣,李清晨觀察他這位夢中情人已經一個月了,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更別說和她交流了。他怕自己的舉動會驚擾她,甚至擔心對方看不起自卑的自己。不過今天不一樣,因為他的一個好哥們告訴他,要勇敢地去愛,為了能讓自己有足夠的勇氣去向他心儀的這位姑娘表白,他今天早上喝了點白酒,要在平時他是不沾的。因此,他的臉在酒精與冷天氣的刺激下,顯得紅撲撲的。
為了能與她說上話,哪怕是一句,他設計了十幾種“巧遇”的方案,有滑稽的,嚴肅的,無意的,但都被在看見她時否定了。
如果能一輩子守望著她那也是十分開心的事情了,李清晨的心情於是開朗了許多。
“清晨,在幹嘛呢?”
“啊虎,是你,沒幹嘛,你呢?”李清晨回道。
啊虎是他宿舍的大嘴,不是因為嘴巴大,而是因為愛說是非,因此,李清晨十分的緊張,怕他看出端倪來。
“沒事就和我一起去網吧玩玩,有好遊戲。”啊虎過來挽住李清晨的胳膊。
“不了,我還有點事情呢。”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
“沒,沒什麼。嗬嗬。”
“你小子,一天到晚不知道想啥呢,不和你瞎聊了,我走了。“
“恩,好的。“
阿虎風一樣地走了,李清晨長長地舒了口氣,慶幸沒有沒發現自己的企圖。
李清晨昨日寫了篇散文在自己的空間裏,內容大致如下:
約會
朦朧的嬌月瀉下淡淡的清輝,幽靜的竹林內立著一位姑娘。
稀疏的柔風輕輕地拂來,卷起她黑亮的秀發,顯得迷離而動人,竹--&網--揚的蘆管聲,輕盈地撲入她的耳內,這段曲子在她太熟悉不過了,令她止住了煩躁的徘徊,目光瞬間轉而投向曲子傳來的方向。她險些失聲地叫出來“他真的來了!”她真想跑出去瞧瞧,可那蘆管傳出的曲子,陡然變成低怨惆悵來,她的心仿佛被重擊了一下,沉了下去。“他可絕不會吹這樣的曲子,哎,這定是別人吹的。”
果然,那個吹曲子的是個牧童。
此刻,她感到絲絲涼意,風比先前大了許多,她又緊了緊衣服,雙手環抱著身體,目光忽而暗淡,忽而幽怨,終於流露出堅定的神色。
“他今晚定不來了,想是他家裏人知道了,不讓他來了。以他的性格,決不會違扭父母的意思。”
她整了整衣服,冷漠地掃了一下周圍,堅定地自語了句“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橫豎斷了,大家幹淨。”而後,從容地走出了林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風依舊在林中亂舞著,竹葉閃閃爍爍的,像受了驚嚇一樣。這裏的一切又恢複了沒有言語,沒有情趣的模樣。
本來想把它寫成信件給那個她寄去,可是他不知道對方的地址,此事就這樣閣下了。
“小琴,回去吧。”
“好動人的聲音”。李清晨順著聲音望去,他心目中的女神正和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孩一起往圖書館方向而去。
“哎,”李清晨歎了口氣,原先的打算就此化為烏有了。於是他也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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