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神州浩土時間:遙遠的古代,具體年代不詳。當今天下,大道崩壞,神州之上,諸侯割據,其中以東平國,西陵國,南荒國,北原國,中州國,最為強大。天下動蕩,連年戰火,導致哀魂遍野,百姓民不聊生。亂世之中,至使妖邪肆虐。自遠古以來,人類見天地之間諸多異像,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非人力所能及,又有天災人禍,死傷無數。遂以為九天之上有諸般神靈,九幽之下亦有鬼神。人生而有生老病死,喜生而厭死乃人之天性。便有尋仙問道者,企圖求得長生不死之法。長生不死,對人類有著無與倫比誘惑力,使得天下無數智者開始了對長生不死的探索,稱之為修真者。有才華驚豔者,觀天地之間,地水火風,日月星辰,悟得萬物演化之道,留下五行八卦之說。自此,雖無法參透長生不死之謎,修真者亦有遠超凡人的壽命。又有人借助法器,以天地靈氣催動,掌控諸多自然之力。操控風火閃電,威力絕倫,已遠非人力所能為。若修真者已經掌握了曾經所認為神靈所擁有的力量,那麼長生不死亦有可能。天下之人,趨之若鶩,越來越多的人走上了修真之路。修真者已多入過江之鯽,這也使得諸多道法,應運而生。操控鬼怪妖獸,使用五行術法,更有蓋世武者,以武入道,三尺長劍之下,即使是掌握諸多妙法的術者,也得成為劍下亡魂。還有些術法,雖非主流,卻有神鬼莫測之威能。無數的歲月逝去,長生不死依舊無果,已成虛無縹緲之事。而修真所掌控的無上威能,成了更多人的追求。原本凡人之間的戰爭,刀劍之下,雖有死傷,卻也有限。而隨著修真者參與到戰爭中,覆手之間,便死傷無數。麵對修真者,凡人脆弱的像嬰孩一般。各國之間的修真者見此,也紛紛出世,加入了戰爭中,致使戰爭變得更加慘烈血腥。各國之間,起初小規模戰爭,互有死傷。長年累月下來,彼此間仇恨,變得越發無法調和。終於爆發了,空前的大戰。血染紅了江河,浸透了神州的土地,無數的人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生命,神州之上,將近一半的人口消失在這場戰爭中,修真者在這場戰爭中,更是如魔鬼一般收割著生命。隨著戰爭的結束,天下的勢力格局已經劃分出來,神州五分,為東平國,西陵國,北原國,南荒國和中州國五國。而諸多修真者,也在這場戰爭中身死。很多修真門派消亡。有大賢者,見這遍地枯骨哀魂,悲憤不已。為避免戰爭,與各國修士協商,於東平國,中州國,南荒國,三國交界處,曾經最慘烈的一處戰場,桑海城。創建了一處學院,從各國招收人才培養,遊走於各國之間傳道,教化世人。避免發生戰爭。學院名為戰爭書院,為和平而生。名做戰爭,是為了讓學員記住戰爭所帶來的厄難。戰爭書院建在桑海城外的空桑山。空桑山方圓百裏,山靈水秀,群山連綿起伏,其中以指天峰最高。而戰爭學院,便在這指天峰上。且說這指天峰,雲霧繚繞,靈氣濃鬱。山體如刀削斧劈,聳立在群山中,直指蒼穹,的確不負指天之名。戰爭書院的老師和學員都是來自各國,因為戰爭,各國之間彼此猜忌,防備,仇視。即使在這戰爭學院中,恐怕也要鬥的你死我活。為此,自教師和學生,個人的來曆都完全保密,彼此之間,都不知曉對方來曆。沒法分辨對方是敵是友,彼此之間也就不存在敵對和仇恨。學院的第一條規定就是,對自己的身世保密,對政治格局不帶個人色彩參與議論,避免暴露來曆,也禁止打探他人來曆。而學員和教師們也自覺的遵守這條規定,也隻有這樣才是安全的。在這裏,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無論是兄弟,朋友,或者戀人,即使有一天,或許會天各一方,或者會形同陌路,亦或者拔劍相向,但是在學院中,這一切情感來的都那麼真實和純粹。教師們對每個學員也是無私的傳道解惑,因為你不知道,你偏私的對待的那個學員,是否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國家,而你悉心教導的愛徒,是否為自己國家的敵人。學院中的教師,都是來自天下各方麵的大能,有來自各國的軍事家,政治家,文學家,劍術師,修真者,丹藥家、、、、,等諸多人才。從各方麵對學員進行培養。經過多年的積累,戰爭學院中已經收錄了各方麵的無數典籍。在學員修行期滿,離開戰爭學院之後,都將左右天下興衰和命運。戰爭學院,本身沒有沒有任何典籍術法,都取自各國。學院隻有戰爭與和平兩個從入門到離開都不變的兩門課程,戰爭與和平。即,那場大戰給是人所帶來的痛楚,和對和平的追求,不惜一切的維護。指天峰後山,有一處山崖,名作傳道崖,山崖處有一條瀑布,四周山林環繞,瀑布下是水流衝擊形成的水潭,水潭不遠處,排列著一些石台,這便是學院弟子平日學道的地方。這日天氣晴朗,微風和煦,幾十名弟子在各自麵前的石台旁盤膝而坐,麵朝瀑布的方向,前方一略高的石台上一老者做儒生打扮,長須青衫。老者名做伏哲,是儒家有名的學者,一生致力於儒學研究,年過古稀,依舊未婚,後受學院邀請來此任教。伏哲端坐於石台上,手持竹簡,誦讀著竹簡上的內容,一邊念著,頭一邊晃著,不知他這一把年紀,身體是不是吃得消,會不會晃暈了。台下弟子,有的正身端坐,直視前方瀑布,目不斜視,大概是在看有沒有魚兒被水衝下。有的幹脆閉目休憩。至於女弟子們,比較乖巧,聽到認真些,不過也一副不賴煩的樣子。弟子中一少年,身著黑色長衫,聚精會神的聽著,偶爾學著夫哲晃著腦袋,不多時還麵露微笑,似是聽懂了,有所收獲。伏哲見這弟子這番模樣,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有些疑惑而後露出欣慰的笑容。少年名叫木子秋,平日裏上課總是調皮搗蛋,不是惡作劇,就是和其他弟子悄悄嬉戲打鬧,惹得老師們頭疼的很。最多的時候,就是他埋頭睡覺,一般別的老師都懶得管他,也就著夫哲秉承聖人有教無類的思想,不時地私下教育一番。想來便是自己教導有方,這紈絝弟子大徹大悟,才會這樣認真,夫哲想到此處,有幾分得意,誦讀的聲音又大了些,腦袋也搖晃的更厲害。木子秋自然不是像夫哲想的那樣,上次搗亂被告到了主管戒律的學院長老那,可把他折磨慘了,命木子秋抄寫《論語》十遍。木子最煩的就是儒家的這些之乎者也,讓他抄這個,真比讓他去幫夥房挑水做苦力還痛苦。伏老夫子徹底貫徹了聖人的思想,在木子抄寫期間,擔心這弟子平日不學無術,就算抄寫十遍,也不知其意。學不到什麼倒也無所謂,若是歪曲了聖人的言論,玷汙了儒家經典那才是大罪過。於是乎,木子一邊抄寫,老夫子便在一旁為他解釋每段話的含義,正在被處罰,木子也不敢在得罪老夫子,隻有一邊抄寫,一邊聽伏哲在旁邊念叨。隻感覺一直有蒼蠅圍在耳邊“嗡嗡···個不停”本來偷偷找同學幫忙,幾個時辰就可以完成的,硬是用了一整天才完成。折磨的木子欲哭無淚,也算是怕了這麻煩的老夫子,在上儒學課時,木子才有了那樣的表現。******伏哲今日所授乃是儒家著作《禮記·大學》,儒家的高深學問,眼見木子秋了然於心的模樣,伏哲也有幾分懷疑,於是伏哲停下了朗誦,打算提問考考這弟子。“子秋,古之欲欲明明德天下者,必先修身齊家,然後治國平天下,你可知何意。”伏哲看著木子秋,道。卻見木子秋依舊,依舊搖晃著腦袋,時而微笑。伏哲以為這弟子估計是為儒家至理所吸引,入了神,無法自拔。於是又叫了幾聲,卻不見答話。台下的其他弟子,此時都笑的亂做一團。哪裏是入神,其實是睡著了,木子秋怕在得罪了這老夫子,又聽的實在煩惱,這些年的覺也不是白睡的,已經練得坐著也能睡得著了。鄰座的一少年,名叫林學崖,身著青衫,書生打扮,英氣逼人。林學崖伸手輕輕拍了木子秋一下。終於,木子秋悠悠轉醒,然後抬手揉了揉眼睛,四下一看,卻見眾人都嬉笑的看著他,又見伏哲怒目而視。木子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慌忙的道“我沒有睡覺,,,我沒有。”林學崖小聲的對他說道:“夫子在提問了,快作答吧。”“啊,答什麼。我不知道夫子問的什麼。”木子秋輕聲問,道。伏哲見倆人竊竊私語,更是生氣,道;“學堂之上,豈容你二人竊竊私語,子秋,我且問你,何為修身齊家。”木子秋聽後麵露喜色,道:“這個我知道,修身就是努力修煉,齊家就是娶妻生子。”答完後木子秋似乎是對答案有些不滿意,又說道:“對了,聖人也會犯錯,修身後,還要賺錢,不然怎麼娶妻,養孩子。對了,夫子,您還沒齊家了,要以身,,。”“作則”二字還未出口,台下已經一片嘩然,不少學員笑的前俯後仰,伏哲一掌拍在麵前的書案上,伏哲已經氣得吹胡子瞪眼,聲音顫抖,指著木子秋,道:“住、、住口,豎子,豎子啊!”言畢,伏哲又是一陣咳嗽。台下弟子停住了笑聲,畢竟老夫子上了年紀,雖然儒學課大家都不喜歡,太乏味。但是老夫子對學員都是認真教導,對大家也是很好的。也擔心將老夫子氣出病來。木子秋也感覺自己有些過分,心裏自責,道:“夫子恕罪,弟子知錯,請您要保重身體。”雖然一直以來,木子秋都很不喜歡這個煩人的老夫子,但是卻很敬重他。伏哲看了木子秋一眼,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坐下吧。”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伏哲知道這弟子雖然頑劣,卻也率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不願過多計較。木子秋坐下後,由於自責,安分了許多。伏哲又開始誦讀起來,直到木子秋有感覺昏昏欲睡,終於課也結束了。弟子們向夫子行過禮後,就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