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生性疏放,戀於皮玩,練武並不勤苦,對於鷹蛇九式隻練熟架子招式,還不能和內力融合。
而誌遠,生性善良,宅心仁厚,陰險狠辣的招式往往疏於練習。所以二人突遇強敵,未免捉襟見肘。
這時張忠見師父和誌遠二人聯手,都難以取勝,便揮拳前來助戰。
肖飛一見大驚,喝道:“快退後!”
張忠一驚,連忙後撤,但還是退的慢了。黑衣人在和肖飛誌遠對打的時候,還能騰出一隻手來,和張忠對了一掌。
張忠隻感到一股大力撞來,連忙運起輕身功夫,向後飄退,卸去大半力道。但還是感覺五髒翻騰,一口鮮血就要噴出。連忙盤坐調息。
白玲不會武功,見肖飛哥和誌遠聯手也不能取勝,而且凶險無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血染黃沙!隻嚇得膽戰心驚。空自著急,幫不上一點忙。
忽然想起,無心法師臨別叮囑,常練無相心經,自有妙用。究竟有何妙用,法師並未講析。
何不就此練習一下試試,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飛哥和誌遠哥的忙。
於是盤膝而坐,雙手合十,二目微閉,默念口訣,調整呼吸,漸入佳境。
意念漸漸集中到黑衣人身上,竹青便定向發功,一股股真力催動腦波,飄向黑衣人。
黑衣人正在力戰二雄,忽然感覺一股柔和的清氣拂麵而來,接著便感到身心舒坦,身上酥酥麻麻,忍不住想要停下來,好好體會一下這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他不由想起,自幼接受嚴酷訓練,逐漸把自己鑄成一個冷血殺手,以殺人為樂。隻知道忠於天皇,執行命令,生死不顧,而不知自己還有喜怒哀樂。魔鬼訓練讓他失去了自我。
但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呢?真是沒意思透了。黑衣人心神一旦渙散,不免出招變慢,力度變小
肖飛和誌遠正在苦苦爭戰,忽然覺得黑衣人的招式慢了下來,使出的力道也小了。
二人對視一下,心靈相通,忽然加緊攻勢,對黑衣人痛下殺手。
連續使出春風剪柳,平地生雷,鷹擊長空,靈蛇吐信幾個狠招,拍,撞,挑,勾,拿,一招緊過一招。
場上形勢立刻大變,黑衣人出招錯亂,招架無力。連連後退,眼看就要命喪當場。
突然黑衣人喉嚨裏咕嚕一聲,揮起彎刀,在自己大腿上劃了一刀,留下一道五寸長的口子,鮮血呼地冒出來。
這是幹什麼?打輸了拿自己煞氣呀?肖飛忍不住就要發笑。誌遠對黑衣人的舉動,也感覺莫名其妙。
原來,黑衣人受到白玲五相心經攻擊,心神渙散,意誌消退,功力大減。使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他揮刀自傷,劇痛刺激神經,立刻是自己擺脫了無相心經的控製,瞬間功力不減反增。立刻展開反攻。
但幾乎就在同時,肖飛和誌遠突然感到手上壓力加大,隻見黑衣人招式大變,手中的彎刀,會從意想不到的方向砍來,拳腳也找準刁鑽的角度攻來。讓肖飛和誌遠防不勝防。
二人合力攻出一招,忽地眼前沒了黑衣人的身影,一凝神,聽得背後風響,一回頭,那柄彎刀向二人斜削過來。
饒是二人躲得快,彎刀已劃破衣服,差一點就開腸破肚了。
一時間,肖飛和誌遠立刻處於下風,且十分凶險。每一招隻要慢了零點零一秒,或是距離誤差一絲一毫,就會血濺當場。
最苦的還是白玲。他正在用意念向黑衣人發功,忽然遭到一股強大內力的反攻,感到胸腔堵塞,似要爆炸。大驚之下,連忙停止發功,靜心調息。
她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正在這危險時刻,忽然聽得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一個身穿褐色僧衣的老和尚緩步走來。
肖飛和誌遠齊聲叫道:“師父!”
來者正是肖飛和誌遠未曾拜師的師父無心法師。
老和尚離打鬥現場還有十幾丈遠,看似緩步而行,一花眼,已經來到近前。
這時黑衣人正使出一個怪異招式,那閃著寒光的彎刀罩住肖飛和誌遠,使二人無法招架,也無法躲避。
隻見無心法師寬大衣袖輕輕一拂,二人已退到圈外。
黑衣人吃驚地“咦”了一聲。隨即揮起彎刀,削向法師手臂。
法師並不回手,張開手指,輕輕就夾住了那柄彎刀,手腕一擰,“咯吧”一聲,那精鋼打造的彎刀被從中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