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說:“他不是一般的會輕功,他的輕功非常高超。你看他身體略微前傾,臀胯下沉,小臂抬起,放在腰間,上身不動,兩條腿行走如飛。”
陳輝說:“還真是這樣。你看他眨眼之間就走出了很遠。我們快要看不見他了。”
白玲說:“覺的比你的輕功怎麼樣?”
陳輝說:“看樣子比我強多了。”
白玲說:“小弟,沒有三年五年的苦功夫,你是趕不上他的。”
陳輝點點頭,沒有說話。白玲說:“小弟,通過一個人的輕功可以看出他的武功,可以決定這仗能不能打,怎麼打?這一點你要記住。”
陳輝說:“白玲姐我記住你的話了。”
白玲說:“輕功全靠內功支撐,有高超的輕功,內功肯定很強大,內功深厚的人,武功就不會低。這是我參加抗戰以來得到的一點經驗。”
這時前麵那個人已經走出了白玲他們的視線,白玲說“跟上去。”二人腳步加快,不一會,那人又在前麵出現了。
白玲說:“小弟,現在我們要弄清這人是敵是友,這樣才好決定我們該怎麼做。”
陳輝說:“怎麼做?和他打一架?”
白玲搖搖頭:“我們不能讓他看出來。你聽我的安排”白玲對陳輝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陳輝說:“好,就這樣辦。”二人加快腳步向前趕去。
且說那個穿灰衣服的矮壯漢子正在往前趕路,突然前麵路上有兩個人在吵架,旁邊走路的人都駐足觀看。
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纏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嘴裏吵吵嚷嚷地說:“你借我的錢就該還。”
那青年說:“我沒錢怎麼還?”
漢子說:“說好一個月還錢,這都三個月了。今天不還錢,你就別想走。”
青年說:“我沒有錢。”
那漢子說:“不還錢我就揍你。”說著撲上去就撕打那個小青年。旁邊兩個人連忙拉架:“算了算了,有話好說。”
那灰衣人一見兩個人打架,兩個人勸架,四個人拉拉扯扯,正好把一條路擋住了。灰衣人稍一停頓,便加快腳步來到跟前。正想從邊上竄過去。小青年突然對著漢子推了一把,那漢子就退到灰衣人麵前。
“沒天理了,借錢不還還和我動手,大哥你來評評理!”那漢子嘴裏說話,伸手就來拉灰衣人的胳膊。
這看似平常的一伸手,卻含著精妙的招數。那灰衣人一看這漢子伸手來抓自己胳膊,側身一躲,但卻沒有躲開。那漢子抓著他的胳膊,嘴裏還是吵吵嚷嚷說個不停:“大哥,你給評評理。今年七月二十八那天……”
灰衣人那有心思聽他說這個,胳膊一抖,那漢子竟然還是沒有脫手,不由低聲罵了一句:“八格!”
隻見他胳膊一轉一翻,一個反擒拿,就控製了那漢子腕關節,腳下一勾,那漢子“咣咚”一聲摜倒在地。灰衣人身體一晃,穿過人群揚長而去。
那漢子摔了一跤,爬起來叫道:“這什麼人呐,你不說公道話也就算了,還動手打人。”
勸架的兩個人說:“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著也就走了。
路上剩下打架的兩個人,自然是白玲和陳輝裝的。白玲被灰衣人摔了一腳,陳輝撣去她身上的泥土,說:“白玲姐姐你怎麼樣?”
白玲說:“我沒事。他動手的時候,我不能用一點功夫。一用功夫就被他識破了。”
陳輝說:“那家夥罵了一句日本話,可以斷定他是日本人。”
白玲說:“還可以斷定他就是今早來到北莊那班鬼子派出來偵探情況的。”
白玲說著,把自己的臉一抹,頭套一摘,恢複了本來麵目。她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一個人走動。便對陳輝說:“小弟別動,我來給你換一下裝。”
兩分鍾後,陳輝一見變成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和白玲站在一起,就是兄妹倆的樣子。
白玲說:“好了,現在那個灰衣人再看見也認不出我們了。我們跟上他。”
路上沒人,二人提起輕功,一陣疾奔,遠遠地又看到了那個灰衣人了。
北莊到南莊相距二十裏,二人尾隨灰衣人,不到兩個小時,再看前麵,三四裏路之外,一個鎮子出現在麵前,一問路人,那正是南莊鎮,
離鎮子很近了,灰衣人不再使用輕功,改為平常人走路。竹青和陳輝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同進了鎮子。
灰衣人和白玲他們一樣,第一次來這鎮子,對鎮上的情況不熟悉,隻見他走在街上,不停地看兩遍邊的店鋪,最後在一家客棧門前停下,稍微一愣,便快步走了進去。
白玲看了一眼那店鋪招牌,上麵寫著:項湖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