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說:“猴子哥,白玲妹妹肯定回西北行署去了,你回去找她不就行了嘛。”
那麼,猴子怎麼又到了誌遠的部隊了呢?這事還得從頭說起。
且說肖飛和狼女簫簫成功逼迫胡鄉長退還了辦“活喪事”收受的禮金,並且派簫簫去監督執行的情況。
簫簫走出大山,第一次獨立完成了小哥哥交給的任務,回到客棧,心裏一高興,就抱住了猴子。
簫簫是個狼女,在深山和白衣婆婆隱居了十七年,對於世俗禮儀完全沒有概念,就知道率性而為,加上她幫助猴子練功療傷,有過一些親密接觸,所以高興之餘,抱一下小哥哥,是完全正常的事。
肖飛雖然覺得簫簫的一些行為越界了,有些不妥,但念她是個狼女,世俗的一些道德禮儀隻能慢慢建立。當時見狼女簫簫擁抱他,便也回抱了一下簫簫。
卻不想這一幕被窗戶外麵的白玲看在眼裏。白玲經過長期的戰火考驗,麵對一些意想不到的緊張凶險局麵,能夠從容應對。但卻難以應對眼前這事關情感的局麵。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分離的這些日子,猴子哥已經有了新的女友了。她一時情緒失控,含著眼淚,跳出院牆,跑走了。
肖飛這時得到狼女簫簫最純的無相真氣補益,再加上獲得狼女得自於狼奶的特異內力的幫助,內功已經達到絕頂境界。
白玲情緒失控,放鬆了對呼吸的管控。肖飛立刻聽出窗外有人,再一凝神,判斷出這是白玲在窗外。
不由心中大喜,一把推開簫簫,箭一般地跨出門外,卻見外麵夜色茫茫,那裏還有白玲的影子?
他跳出院外,一直追到街上,街上死寂一片,更無半點人聲。
麵對這四麵八方,白玲會向哪一個方向去呢?追也無從追起。
情急之下,肖飛吸一口氣,大喊一聲:“白玲妹妹——”
隻有回音,沒有回應。
那聲音驚醒小鎮上的所有熟睡中的人們。他們都不知道小鎮上又要發生什麼災難。隻是恐懼地把頭朝被窩裏麵縮。
白玲已經在幾裏裏開外,她聽到這聲呼喊,本想停下,但肖飛和簫簫那種親昵接觸的畫麵一直在眼前晃動。她還是含著淚水,傷心地跑走了。
愛,最容易使人糊塗啊!
而這時,猴子傷心地想,難道我出現幻覺了?是因為我對白玲妹妹思念太切,而出現了聽覺錯亂?
又一想,不可能的,我沒有出現幻覺,我一直正常,我聽到的的的確確是不可妹妹的呼吸之聲。她的呼吸之聲,哪怕是在山呼海嘯之中,我也能分辨得出來,怎麼會聽錯呢?
白玲妹妹,我不知道你突然到來,你怪我沒有出來迎接你嗎?
不,不是這樣的。白玲妹妹不是那樣小氣的人,我們在一起很家常的,很少有世俗的那些虛偽的禮儀。
那為什麼白玲妹妹一句話不說有離開了呢?我那一聲喊應該傳出幾裏路,白玲妹妹應該聽見的,為什麼不理我呢?
為什麼?為什麼?
這時簫簫也跑出來了,他拉住猴子的手:“小哥哥。怎麼啦?”
她對肖飛粗暴地把她推開,先是一愣,接著便心中難受,但看到肖飛情緒激奮的樣子,又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他見肖飛使出全部內力呼喊竹青,知道這種呼喊最傷元氣,甚至比和高手打一架還傷內力。連忙拿起猴子的手,為肖飛補氣。
突然,肖飛打了一個寒顫,心想,完了,完了。剛才簫簫抱了猴子,猴子也抱了簫簫,這一幕真正好讓白玲妹妹看到了。
這可不是小事,這是情侶之間最忌諱的事。這事讓白玲妹妹看到了。難怪白玲妹妹不理我了。
妹妹!猴子冤枉。我和狼女是清白的。你冤枉猴子了。
這事怎麼解釋清楚?關鍵是怎麼找到白玲?隻有找到白玲才好解釋啊。
之前二人互相尋找,都找不到,現在白玲要是有意躲著,那更不容易找到了。
即便找了白玲,白玲會聽解釋嗎?
簫簫見猴子情急慌慌的樣子,忍不住又要來抱肖飛,肖飛說:“小妹妹,別抱了,你害苦我了,你知道嗎?”
簫簫說:“怎麼了?小哥哥,我沒害你啊。我喜歡你,怎麼會害你呢?”
肖飛子說:“小妹妹,求你以後千萬不要這麼說,被白玲妹妹聽見,我就更說不清了。”
簫簫說:“白玲姐姐呢?她來了嗎?我怎麼沒看見?”
肖飛說:“你剛才在屋裏抱著我的時候,她就在窗戶外麵。”
簫簫說:“原來那是白玲姐姐呀。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她是白玲姐姐,就把她給你抓過來。”
肖飛說:“千萬使不得,讓你一鬧呼,我就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