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幹什麼?”
二釘說:“我們繳槍啊,你不是要繳我們的械嗎?”
李江說:“白專員,你剛才的話有些越權了。你的做法也很卑鄙。我們郎小隊是八路軍特委的直屬特勤小隊,白專員可以命令他們去執行戰鬥任務。但繳械這種事,你真的沒有權力這樣做。”
白慶生說:“你們這樣……是謀劃好了的……是陰謀!”
和尚說:“隨你怎麼說,無所謂!”
李江說:“大家把槍收起來。”
和尚說:“聽到沒有?把槍收起來,萬一走火了就要出人命的。誰能保住白專員的安全?”
白慶生有些站不住了。一步一步向門外退去。突然門外響起一聲怒詫:“站住!別動。”
是簫簫的聲音!李江一聽,趕忙向屋外跑去。
隻見簫簫手拿竹簫,指著馬宏和李兆熙,喝道:“滾!快點滾開!”
地上,兩支短槍,顯然是馬宏和李兆熙的。有簫簫管著,馬宏和李兆熙始終不能亂動
李江說:“簫簫,放他們走!”
白慶生走過來,說:“我們走!”
馬宏和李兆熙彎腰撿起短槍,跟著白慶生走了。在他們的前麵,陳輝帶著警衛排迎上來,護衛著白慶生離開。
和尚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口氣,搖搖頭,顯出幾分難過,說:“人的變化是不可預料的。”
李江說:“你是說?”
和尚說:“我是說陳輝這小子。他和白玲一起戰鬥,出生入死那麼長時間,突然變得一點情分都沒有了。”
李江若有所思地說:“他也是執行命令吧。”
和尚說:“不對,執行命令也是不一樣的,我看他對白慶生是忠心耿耿的樣子。”
李江說:“按理,他不是那種附炎趨勢的人。”
和尚說:“過去不是,現在也許是了。”
李江說:“有一個情況你忘了沒有?”
和尚說:“什麼情況?”
上次範江部長來考察白慶生的時候,直接指名要陳輝帶領一個排,擔任白慶生的警衛工作。”
和尚說:“這情況我知道,難道範部長這樣安排,內中有什麼玄機?”
李江說:“領導的意圖我們不去猜測。所以陳輝的事,我們不急著下結論。”
和尚沉思著點點頭。
李江說:“這兩天情況變化總是出人意料。我現在擔心的是,肖飛和白玲,他們倆手中沒有武器,遇到什麼情況,沒辦法應對,那就麻煩了。”
和尚說:“老李大哥擔心白慶生對肖飛和白玲下手?”
李江說:“白慶生想在郎小隊搞事,現在搞不起來了,他會不會走極端,我還真的有點擔心。”
和尚說:“要不我們派人護守衛一下?”
李江搖搖頭:“那樣也不好,肯定爆發衝突。你先派一個人去看一下。
和尚招招手,二釘跑過來:“你去看看肖飛和白玲,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有多少人看守等等,情況弄清楚回來告訴我們。”
“是!我這就去。”二釘說。
李江說:“悄悄行動,盡量不要發生衝突。”
“知道了。”二釘跑走了。
李江說:“現在可以肯定,這姓白的一定是別有用心。是要成心搞亂西北行署。”
和尚說:“他來的時候,範部長不是考察了好幾天嗎?怎麼沒有識別他是這樣一個人呢?”
李江說:“審查的隻是他的過去,後來他怎麼做,卻是未知的。從他第一次對你們吹毛求疵,我就覺得他不對勁。”
和尚說:“不能再讓他這樣折騰下去。如果這時候正好有鬼子來襲,西北行署和我們這幾塊根據地說不定就會葬送在他手裏。”
李江說:“可現在他是專員,我們用和平手段很難阻止他的行動。”
和尚說:“實在不行我們就采取極端手段,逮捕他!”
李江說:“這事要慎重。我還是先向範江部長彙報,看他是什麼意思。我們要得到領導的指示,才好行動。”
和尚說:“你不能走。潘營長還聽你的。你離開之後,萬一警衛營被白慶生拉攏過去,局麵就失控了。剛才我們不是說了嗎?派徐盛去軍區,直接向範江部長彙報情況。”
李江說:“這樣也好。最好馬上就去”
和尚一招手,徐盛跑過來。和尚說:“現在行署已經戒嚴了,你能出得去嗎?”
徐盛說:“這沒問題。我愛走就走。”
李江說:“你現在馬上趕去軍區,向範江部長彙報行署發生的情況,注意,這是絕密行動,不要被發現。”
徐盛說:“放心吧。他們的戒嚴封鎖對我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