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生不耐煩地說:“別扯了,回答問題吧。”
肖飛說:“那我就給你一個實事求是的答案。據我所知,白玲同誌對抗日工作是兢兢業業,置生死於度外的。從來沒有另立山頭的行為,也沒有說過另立山頭的話,甚至沒有這個這種念頭。我和她合謀的說法,更是無稽之談。”
白慶生說:“你是一口否認了?”
肖飛說:“我說過,我的答案不會讓你滿意的。你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白慶生說:“肖雨是你的大哥嗎?”
肖飛一聽白慶生提起大哥,心裏一陣難過,但他立刻冷靜下來,白慶生要利用大哥的公開身份為武器,向自己進攻,這一招非常惡毒,也是很厲害的。
肖飛歎口氣,回答說:“是。我大哥叫肖雨。”
白慶生說:“他就是曾經擔任沭城縣偽警察局長的那個肖雨嗎?”
肖飛說:“是的,我大哥擔任過沭城縣偽警察局長。”
白慶生說:“他後來調任清江市偽警察局長,是嗎?”
肖飛說:“是的,他後來調任清江市偽警察局長。”
白慶生說:“據我們所知,你和肖雨有過兩次接觸,第一次,是你在沭城被逮捕,肖雨放了你。第二次,你和肖雨在清江市有過接觸,後來肖雨被鬼子擊斃。有這事嗎?”
猴子想起大哥之死心裏充滿悲痛。現在看到白慶生拿死去的大哥來陷害自己,心中的怒火難以遏製。緊緊咬住嘴唇,捏緊的拳頭,微微顫抖。
但他還是忍住了。他深深吸一口氣,運起無相內功,讓自己平靜下來。
肖飛說:“姓白的,如果我們沒有聽錯的話,你剛才說到我們大哥犧牲的時候,用了擊斃一詞。這個詞具有強烈的感情色彩,用在敵人身上的。我大哥犧牲在鬼子的槍下。你這樣說他,說明你已經完全站在日本鬼子的立場上說話,你對我大哥犧牲這件事,是解恨的,是幸災樂禍的。就憑你這句話,我就有理由恨你,鄙視你。”
白慶生叫起來:“肖飛!別忘了你在和誰說話!我是西北行署專員,我代表組織對你說話。”
肖飛說:“你別嚇唬我,我見過比你凶惡十倍的鬼子。正因為你是專員,你的破壞力比一般的漢奸鬼子大多了。”
肖飛說:“你說的沒錯,我在沭城執行任務的時候,被警察抓住,我大哥放了我。我在清江市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和我大哥有過接觸。我清楚地告訴你,這些問題我早就向組織說清楚,軍區那邊都有備案。你在我這裏什麼也得不到。”
白慶生揮揮手,說:“別扯!你現在有以下的問題要交代清楚:一,你被逮捕後和那些人有過接觸,特別是和哪些鬼子有過接觸。二,你叛變之後,鬼子給你了那些任務。三,除了這兩次而外,你還和鬼子有那些接觸,你向鬼子提供了那些情報?”
肖飛說:“還有嗎?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白慶生說:“你先把這些問題交代清楚再說。現在我宣布,鑒於方誌侯涉嫌被捕,叛變投敵,充當鬼子的情報人員。從現在起,對方誌侯實行隔離審查。”
肖飛說:“你是要把我關起來是吧?”
白慶生說:“來人!”
陳輝帶著幾個人衝進來:“走!”
肖飛站著沒動,看著白慶生,現在,他可以在一秒鍾之內控製白慶生,繳下他腰間的短槍,兩到三秒就可以打死陳輝和這幾個戰士。衝出辦公室,擊斃馬宏和李兆熙,迅速回到郎小隊,拿起背囊,和竹青衝出西北行署。
肖飛胸中突然升起戰鬥的烈火!
那麼,幾十分鍾之後,他猴子和竹青就從一個抗日英雄變成了八路軍的敵人!
他努力地控製自己,不讓自己爆發,但那突然冒起來熱血卻怎麼也不能平息下來。他很清楚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但白慶生那可惡的嘴臉,讓他怒不可遏!
白慶生說:“怎麼站著不動身?你不是有很高的武功嗎?你是個膽小鬼,在關鍵時刻,你就慫了。你不敢反抗!你看著這麼多槍指著你,你害怕被亂槍打死。狗屁英雄!”
白慶生的話是想激猴子動手。但作用正好相反。他的話反倒讓猴子冷靜下來。猴子緊握的拳頭放開了。也不再緊緊咬住嘴唇。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淡淡地說:“對不起,白專員,你希望看到的場麵沒有出現,讓你失望了。你的話很有煽動性,你想激起我的怒火,對你動手是不是?不錯,我可以在兩秒鍾之內取你狗命。但我不這樣做。你家小爺偏偏就不上你的當!哈哈哈哈……”
轉過臉看著陳輝說:“韋達,你就是個無恥小人,白眼狼!”
陳輝大怒,“嘩”地拉動槍栓,把槍口抵在猴子的胸膛之上,大叫道:“我執行命令有錯嗎?你再侮辱我,我就斃了你!”
肖飛輕蔑地說:“你不敢!你敢嗎?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