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竹青心中生氣,但還是穩定一下情緒,說:“報告首長,現在他們已經不是土匪了,他們是八路軍了。不應該再用土匪、頭子這樣稱呼說他們。請首長注意,他們是直屬軍區領導的抗日武裝。”
白慶生說:“你就說有沒有這事就行了。”
竹青說:“有這事。他們當時被黑龍會的芳子小隊圍困,是我解救並收編了他們。他們在行署保衛戰立下很大功勞,這你知道。”
白慶生說:“你用自己的名字給這幫土匪命名為白玲小隊,有這事嗎?”
白玲說:“有這事。但我要補充一句,請你不要再用‘土匪’這個詞稱呼他們。他們是八路軍戰士。立有戰功。如果每個中國軍人包括你白慶生都有他們的戰績,日本鬼子早打跑了。”
白慶生一愣:“好吧,我接受你的批評。下一個問題。你和肖飛在湖蕩裏住過幾個月,有這事嗎?”
白玲說:“肖飛同誌負傷後,在軍區司令員崔昊同誌同意之下,我陪護肖飛在白玲小隊養傷。並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那樣在湖蕩裏住過幾個月。你的話語義模糊,可以多種解讀。”
白慶生說:“你如實回答問題,不要在說法上糾纏。”
白玲已經聽出,白慶生在找事,她還是耐住性子,說:“白慶生同誌,你那句話語義模糊,可以有多種理解。我是一個未婚女戰士。我認為你是在侮辱我!你是西北行署的領導,應該具備最起碼的素質和修養,學會尊重婦女,尊重你的戰士。我現在還願意接受你的道歉。”
白慶生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你別多想,我隻想弄清一些事實。”
白玲眯起眼睛,看著白慶生說:“你放棄了向我道歉的機會,今後我不會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並不因此就不再鄙視你。請繼續問吧。”
白慶生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發作,又忍下了,說:“你們訓練了白玲小隊是吧?”
白玲說:“是。而且訓練的很好,他們在和鬼子特種部隊的作戰中的表現,你是知道的。怎麼?這有問題嗎?”
白慶生說:“後來他們在湖蕩打了一個大勝仗是吧?”
白玲說:“是。消滅了鬼子一個小隊。”
白慶生說:“繳獲了六十支步槍還有子彈,還有兩挺機槍,兩門小炮,一共三牛車糧食。有這事嗎?
白玲說:“有這事。”
白慶生說:“這些繳獲歸公了嗎?”
白玲使勁壓住心頭的怒火,說:“我知道的情況是,這些繳獲都已經上報了,歸公沒有,我不了解,因為這不是我的事,不該我管。”
白慶生說:“白玲小隊不歸白玲管?”
白玲說:“我是郎小隊的一個隊員,不是白玲小隊的隊員,也不在白玲小隊擔任任何職務。我憑什麼去管白玲小隊的事?”
白慶生說:“好吧,今天先說到這裏。你回去後,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寫成報告交給我。今天下午送過來,好不好?”
白玲說:“這些事,我早就向領導作了回報,已經在行署備案,白專員可以查閱有關資料。”
白慶生說:“現在我要一份專題報告,請你執行命令。”
白玲說:“好吧,我下午把報告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