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說:“我們被人監視了。外麵屋頂上來了兩個人。”
肖飛放下火柴,一停,說:“他們是剛來還是先前就在這裏。”
白玲說:“我們剛進屋,他們就來了。現在他們埋伏在對麵的屋頂上。距離五十米。”
肖飛說:“真是奇怪,我們剛回來來,他們就來了。妹妹,你回想一下,我們今天被人盯梢了嗎?”
白玲說:“沒有。我的習慣已經養成,就是不管執行什麼任務,耳朵一直都在聽。今天我們在執行任務時,我一直沒有發現有人盯梢我們。”
肖飛說:“我們剛一回來,就有監視我們的人跟上來,這說明什麼呢?”
白玲說:“說明他們白天雖然沒有找到我們的蹤跡,但他們知道我們住在這兒,他們一直在這附近等我們回來。所以,我們一回來,他們就趕過來監視我們。”
肖飛說:“這恐怕是唯一的解釋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是如何知道我們住在這裏的。”
白玲說:“我們來回想一下今天的經曆,我們天剛亮就來到段世元的店裏,之前這段時間,應該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
肖飛說:“我們在這裏吃了早飯,就出去了,隻到現在才回來,剛回來,就發現有人在附近等我們回來。這兩個人不是我們帶回來的,是早就在這裏等我們的。就是說,他們知道我們住在這裏。”
白玲說:“但問題在於,整個沭城知道我們住在這裏的隻有一個人。”
肖飛說:“誰?”
白玲說:“段世元!”
肖飛吸了一口冷氣:“這兩個人是段世元叫來監視我們的?”
白玲說:“既然隻有段世元知道我們住在這裏,除了段世元讓人來監視我們。還能有誰?”
肖飛說:“妹妹聽一下,這兩個人的武功怎麼樣?”
白玲說:“都是一流高手。普通人上房子需要板凳梯子。而這兩個人能夠在房頂上無聲無息接近到我們五十米之內。說明武功一定很高。”
肖飛說:“監視我們的兩個高手,是什麼人呢?”
白玲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們是鬼子;第二種可能,他們是蝙蝠網上的人。”
肖飛說:“不可能是蝙蝠網上的人,蝙蝠網遭到嚴重破壞,已經運轉不起來了,哪裏能派出人來監視我們?而且,這些情報人員是武功高手的可能性也不大。”
白玲說:“那麼這兩個人就是鬼子。”
肖飛說:“段世元能叫來兩個武功高手監視我們。說明他不是一個普通雜貨店的老板。應該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白玲說:“他在為鬼子辦事!”
肖飛說:“他對我們有懷疑,他叫鬼子來監視我們。”
白玲說:“他如果懷疑我們是八路軍的偵察員,他就是鬼子一般的暗探。他如果懷疑我們是蝙蝠網上人,他就是田鼠。”
肖飛說:“我想他是田鼠的可能性比較大。”
肖飛說:“為什麼?”
肖飛說:“如果是鬼子的一般的暗探,他不可能剛一見麵就懷疑我們是八路軍,因為我們是從朱楊大哥那裏來,還給他帶來一份很重的禮物。除非他知道朱楊大哥是八路軍的地下工作者。”
白玲說:“段世元如果是田鼠,他產生懷疑是正常的。因為我們的到來,就是一個疑點。我們說和朱楊大哥是本家,也是我們的一麵之詞,他無法驗證,最關鍵是我們在蝙蝠網遭受嚴重破壞這個時間點上突然到來。不由他不懷疑。”
白玲說:“我們如果被他們發現什麼破綻,就會牽扯到朱楊大哥,那我們的地下情報網就危險了。”
肖飛說:“我們必須堅決阻止他這樣做。隻要我們查明他的確是田鼠,立刻處決他。”
白玲說:“我們剛才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如果排除段世元是暗探,那麼,他就是田鼠。”
肖飛說:“田鼠自以為很聰明,想不到這樣做,反倒暴露了他自己。”
白玲說:“我們現在這麼辦?”
肖飛說:“他隻是懷疑我們。如果他們確定我們是八路軍或者是蝙蝠網上的人,他們早就動手抓人了。”
白玲說:“那我們不管他?”
肖飛說:“我們不管他。現在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我們不能睡覺了,因為隨時可能出現危險。我們一邊練功消除疲勞,一邊監視他們。”
白玲說:“明天他們會一整天監視我們。”
肖飛說:“那沒事,我們跳出他們的視野還是很容易的。我們明天要反過來監視段世元。如果段世元是田鼠。立刻處決!”
白玲說:“好,猴子哥,我們來練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