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說：“想不起來了。”
王丙說：“想不起來了。”
肖飛進一步誘導，說：“二位分析一下，金科長會到什麼地方去了呢？是不是調動了？會調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了嗎？”
李甲說：“鬼子來了，警察局走了一些人，又新來一些人，但基本上還是原班人馬。普通警員就是苦力，幹活多，掙錢少，也不存在警員調動的事。像金科長這樣的幹部，可能會調動，但也很少。”
肖飛說：“會不會自己辭職？”
王丙說：“這個不會，金秋這樣的中層警官，掙錢多，又有一定勢力，可以撈到很多外快。想都想不到這樣差事。他怎麼會辭職呢。”
肖飛說：“不會調動，也不會辭職。那麼，是犯錯被革職了嗎？”
李甲說：“沒聽說這事，按理，一個科長犯錯，大家就會有許多風言風語，各種各樣的消息滿天飛。但我沒有聽到關於金秋的任何消息。”
王丙說：“我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
肖飛思考了一會，說：“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就消失的，這裏麵肯定有原因。我想，會不會他得罪了日本鬼子，被鬼子秘密抓起來了呢？”
李甲看看王丙。二人搖搖頭：“猴子兄弟，這些事情我們是不可能知道的。我們真的說不出有用的情況。”
肖飛說：“二位大哥不必為難。說不出有用的情況也不能怪你們。二位大哥再想一下，你們覺得警局裏誰可能知道這些事？”
李甲說：“要說最清楚這些事的，當然是局長。哦，對了，局長可以調動。新來的袁局長就是後調來的。聽說之前是個教書的。”
肖飛說：“原來的局長姓什麼？”
王丙說：“姓肖啊，肖雨肖局長。”
肖飛心中一陣波瀾起伏，那可是他的大哥，是他幼年的崇拜對象。他說：“這人怎麼樣？”
李甲說：“肖局長很年輕，平時從不和大家說什麼。但大家都知道，他人其實挺好的，他走了，大家都有點舍不得。”
肖飛說：“新來的袁局長多大年紀？”
李甲說：“四十多歲吧，他比方局長差遠了。這人貪財。有人說他自己就販賣煙土。不過這話誰都不敢說。”
王丙說：“這事都是私下嘀咕，誰去公開說他。其實又關別人什麼事呢？”
肖飛說：“袁局長應該知道金科長到什麼地方去了。是吧？”
李甲說：“這事他肯定知道，他要是不知道，天下恐怕就沒人知道金秋的消息了。”
肖飛說：“那麼怎麼才能找到袁局長呢？”
李甲有些吃驚，局長是要找就能找的？但麵前的可是肖飛和白玲，你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們則說做就做的。說：“猴子兄弟，你們要去找袁局長？”
肖飛說：“要不然怎麼辦呢？別人又不知道金秋金科長在哪裏。”
王丙說：“猴子兄弟，對麵看人心不透啊。這事你要小心。”
肖飛說：“二位大哥放心。我猴子在縣城鬧過幾回事，想必你們都知道，我能夠在鬼子窩裏殺掉叛徒胡海，他一個警察局長能把我怎麼樣？就算我猴子失手被鬼子抓住，我也絕不會出賣二位大哥的。”
李甲說：“我們相信猴子老弟，英雄又仁義。”
肖飛說：“倒是二位大哥為了自己的安全，千萬別把今晚的聚會告訴別人。請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袁局長？”
李甲說：“要是白天，隻要沒有公務外出，袁局長一般都在警局上班，當然隻有去警局才能找到他。”
肖飛說：“那麼晚上下班之後呢？他會在家裏嗎？”
王丙，沒有應酬話，袁局長都在家裏。怎麼？兄弟和妹子不會要去袁局長家裏去吧？”
肖飛裝模作樣地說：“別的還有是辦法呢?不過我不知道袁局長的家在哪裏呀？”
李甲說：“袁局長不住在警察局裏，他住在呂家花園南麵，呂家的舊宅子裏。這會估計正下班在家呢。”
王丙說：“有一回，袁局長叫我給他家送煤球過去，我倒是知道他的家在哪裏。”
肖飛說：“那地房方好找嗎？”
王丙說：“兄弟，妹子，你們對我們這樣好，我們也沒什麼報答你們的，我和李大哥就幫你們一下。反正我們今晚不當班，閑著沒事。我們把你們帶過去，把他駐地方告訴你，不就行了嗎？”
李甲說：“不過我們是不現身的。我們把你們送到那邊，我們就走了。”
肖飛連忙起身，握著李甲和王丙的手說：“那真的謝謝二位大哥了。”
白玲也說：“謝謝兩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