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花園,突然安靜下來,一個遊客都沒有了。幾個鬼子無可奈何地互相看看,宣告行動失敗。
這時,肖飛白玲正跟在那看報紙的男子身後。他們相距大概一百米左右。
剛才肖飛從長椅邊跌倒,以極快的身法脫出鬼子的包圍,快步跑向假山後麵,他圍著假山繞過來,,便提足輕功跑向小鬆林。
白玲正在小鬆樹林等待肖飛。那些鬼子追到假山後麵時,肖飛已經跑進小鬆林,來到白玲身邊,迅速脫下外衣,調過來穿上,把臉一抹。便和竹青緊緊抱在一起。
剛剛做好偽裝,一群鬼子就追過來了。二人吃驚地鬆開,一聽鬼子詢問,肖飛打了一個手勢就把鬼子調開了。
當鬼子向出口處追去時,二人拔腿狂奔,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剛才那個看報紙的人,正是朝這個方向離開的。
等到鬼子發過愣來,再回來搜尋他們時,肖飛和白玲已經從一個便門來到街上,迅速地從街上的行人中找到那個看報紙的男人。
肖飛朝前麵努努嘴:“看到了嗎?”
白玲說:“看到了,他正在不慌不忙地走著呢。”
肖飛說:“我們跟上他。”
二人裝作閑逛的樣子,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麵,距離一百米的樣子。速度不快,可以從從容容地說話。肖飛一邊走,一邊說:“我來把情況分析一下”
白玲說:“好,飛哥你說。”
肖飛說:“根據張弓的交代,他已經向鬼子出賣了他的上線南瓜。鬼子當然不會放過南瓜。南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鬼子逮捕是毫無疑問的。”
白玲說:“南瓜被捕之後,有兩種可能,第一,堅貞不屈,忍受住鬼子的嚴刑拷打,現在被鬼子關押,或者殺死。”
“第二種可能,他和地瓜一樣,是個軟骨頭,忍受不住鬼子的嚴刑拷打,做了可恥的叛徒。”
肖飛說:“如果南瓜叛變了,他會把所有下線都供出來。鬼子的手段厲害,他連一點秘密都藏不住。”
白玲說:“他也會供出他的上線。他的上線也會被鬼子抓捕。我們要查出他的上線是誰。是安全轉移了,還是被鬼子抓捕了。他被鬼子抓捕後是不是也叛變了。”
肖飛說:“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還不能確定南瓜是不是真的叛變了。因為我們也不能確定八號長椅上的這個中年人就是南瓜?”
白玲說:“我們現在正在跟蹤這個人。你的意思是說,他還不一定是南瓜?”
肖飛說:“不,這人很可能是南瓜。鬼子這是一個釣魚行動。可以設想一下,南瓜叛變了,他們堅持在這裏接頭,就是想抓捕前來和南瓜接頭的人。也許是南瓜的上線,也許是南瓜的下線。剛才他說的接頭暗語我聽不懂,因為地瓜沒有交待。這就說明,這是南瓜和他的上線的接頭暗語。”
白玲點點頭說:“沒錯。有道理。”
鬼子中會說漢語的人很多,但他們說的都是官話口音。要鬼子能在很短時間內能說出一口純正的沭城方言口音,恐怕不可能。”
白玲說:“猴子哥,你什麼意思?”
肖飛說:“剛才那男的和我對暗號的時候,說的是正宗的沭城縣方言口音。這就可以斷定,他不是鬼子,而是沭城本地人。”
白玲說:“這個推理可以成立。那麼怎麼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南瓜呢?”
肖飛說:“再設想一下,假如南瓜沒有叛變,鬼子臨時訓練一個假南瓜來冒充真南瓜,到呂家花園來釣魚,這種可能性極小。因為他們不懂南瓜和上線接頭的暗語。“
“因為鬼子雖然知道地瓜和南瓜的接頭方式,但他不知道南瓜和其他下線的接頭方式,更不可能知道南瓜和其他下線的接頭地點一定就在呂家花園。也不可能知道南瓜和上線的接頭暗語。鬼子不會蠢到這種程度。
“所以今天這個男人一定是真南瓜。”
白玲說:“如果他真是南瓜,那就說明南瓜已經叛變。”
肖飛說:“妹妹,你說說理由。”
白玲說:“呂家花園那些裝扮成遊客的鬼子,一見你和南瓜接觸,立刻過來抓捕你,說明他們是一夥的。是早就謀劃好了的行動。
白玲說:“既然和鬼子是一夥的,那他不是叛變了又能作何解釋呢?”
肖飛說:“我同意你的分析。好了,現在我們得出結論:現在我們跟蹤的這個男人是南瓜,他被捕了,叛變了。”
白玲說:“你看,他轉彎了,我們加快腳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