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拾糞的老頭告訴肖飛他們,鄉下人不會給小孩起名,聽別人家小孩名字好聽,就把自家小孩也叫這名字。所以一個村子同名同姓是正常現象。
老頭說:“去年死了一個郭大鬆,八十多歲,肯定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另外一個郭大鬆就是我,也肯定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因為我不認識你們。”
這事很好玩。肖飛說:“這村子還有郭大鬆嗎?”
老頭說“另外還有三個郭大鬆,一個十幾歲,一個七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
白玲笑了:“老人家,你們這裏郭大鬆真多呀。”
老頭說:“宋口村兩三千口人,沒有不重名的。連叫小貓小狗的都有重名。”
說的白玲和徐盛哈哈一笑。這真是有趣的民俗現象。
肖飛說:“那我們找三十多歲的那個郭大鬆。”
老頭搖搖頭,笑笑說:“那恐怕你們找不到他。”
肖飛說:“為什麼找不到他?”
老頭說:“那郭大鬆常年不著家,本村的人一年也看不見他幾回。”
徐盛說:“他都幹什麼去了?”
老頭說:“他原來是個教書的,後來不教書了,聽說做生意,他究竟幹啥,誰也說不清。”
白玲說:“那麼他還有家人嗎?”
老頭說:“他父母早就去世了。他有老婆孩子。可是這一兩年,大家發現他的老婆孩子也不見了,有人說,他在城裏發了財,把老婆孩子帶進城享福去了。但究竟是咋回事,誰也說不清楚。”
肖飛說歎口氣,失望地說:“看來我們來的不巧,他家還有房子在嗎?”
老頭說:“他的家好找,就在村子的最南麵,孤零零的一個小院子就是。”
肖飛說:“謝謝你,老人家,我們這就去找找看。也許郭大鬆正在家裏,也說不定。”
三個人辭別老頭,順著村道向南走去。村子裏很安靜。地裏不能幹活。外麵太冷,大家都窩在屋裏。陽光照在雪地上,非常明亮,亮的刺人的眼睛。
村外廣袤的田野,白茫茫一片,能見度非常高。七八裏之外的村落看得清清楚楚。
村裏,雪地裏有幾條狗在玩耍。沿著村道一直向南,來到村邊,遠遠看見村子南麵有一個孤零零的農家小院。
白玲說:“那裏應該就是郭大鬆的家了。”
肖飛說:“我們去看看,主人在家,我們就和他聊聊,不在家,我們就走,反正也不耽擱時間。”
三個人便朝那小院子走去。
那幾條在雪地裏玩耍的狗跑過他們身邊,經過那家孤零零的小院,直向村子外麵跑去。突然,那幾條狗在雪地裏站下來,對著南麵“汪汪”狂叫起來。
肖飛說:“大家小心,那個院子南麵好像有人埋伏。”
白玲說:“你怎麼知道?”
肖飛說:“那幾條狗正在玩的開心,沒有發現什麼情況,是不會憑空叫喚的。你們看,那裏有一條小溝,說不定,那小溝下麵就有人埋伏。”
徐盛說:“沒錯,那小溝裏有人,而且還是武裝人員,我看到刺刀尖在陽光下一晃。
肖飛說:“我們遇上鬼子了,準備戰鬥。”
三個人“唰”地拔出短槍。
突然那幾條狗哀叫著向回跑,緊接著,小溝裏冒出一排人頭,隨後二十多個鬼子上了小溝,直向那小院包圍過來。原來是二十多個鬼子。
就在這時,聽得“啪!”的一聲。槍聲在小院中響起,一個鬼子在槍聲中倒下。鬼子二十多支槍,對著院門“啪啪啪啪”一陣狂射。
想法和變臉、徐盛每人雙槍在手,隱蔽在一堵矮牆後麵。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不知道那小院中是什麼人開槍。但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是和鬼子打,那就一定是自己人,就必須出手助戰。
白玲突然叫道:“你們看!”
隻見那小院的院牆裏跳出一個人來,撒腿就猴子他們隱蔽的地方跑過來。
鬼子一見有人跳牆逃跑,“哇哇”叫著,一麵開槍,一麵追趕過來。
那人一麵跑,一麵回身開槍,又有一個鬼子倒下。
白玲說:“那不是宋大廣大哥嗎?”
肖飛喊:“宋大哥,危險,趴下!”
宋大廣一聽有人叫,連忙臥倒。但他還沒有來得及趴到地上,一顆子彈打中了他,他向前踉蹌兩步倒下了。
“打!”肖飛叫一聲,三人六支短槍一齊開火。“啪啪啪啪……”一陣快速點射,立刻就有七八個鬼子中搶倒下。
那些鬼子一見前麵跳出幾個人來。一秒鍾就打倒了七八個人,急忙臥倒,有兩三個鬼子轉身向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