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孫諾轉來都快一周了,詩人總說時光飛逝,可我感覺自己坐火箭似的,一睜眼,一閉眼,再睜眼,今天都星期六了,下午放學直接朝家裏挺進。此時的我正用手扶著下巴,在課堂上幻想著星期天的日程安排,一道痕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我的計劃,莫小晗同學,請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明明都沒有聽課怎麼會回答,最重要的是連問題是什麼都不知道,躊躇地站起,一臉茫然的看著老師,半天才從嘴巴裏蹦出句,老師我不會。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估著早被老師殺得永世不可超生,接著便是她風吹雨打的數落,弄得我跟霜打茄子樣。老師讓身後的孫諾代替我回答,當時我在心裏暗暗偷笑,誰知道孫諾站起來便是一串流利的回答術語,硬是讓我一愣一愣的,他居然聽課,他的回答引起劈裏啪啦的掌聲,老師一陣表揚得家夥滿麵桃花的,這就是貧富差距啊。當時我就在心底發誓,以後也要好好學習之類的,孫諾拍下我背,在一旁炫耀自己。看吧,我都說這丫一誇他就找不到北,不過換做是我,我同樣也會炫耀,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轉身撂了句,小樣,等哪天我逮著機會,看我不好好羞辱你一番。接著牛哄哄的轉身,不再管孫諾的念叨,這感覺無比的美妙。
中午放學,撥通老媽的電話,媽,我下午放學直接回來,記得燒些我愛吃的菜犒勞下你兒子啊。我媽沒趣的說道,臭小子,少跟老媽貧,還犒勞,真當你很辛苦啊。我媽對我就這樣,一有時間要不嘮叨,要不跟我狂侃,我個人而言還真希望我媽整日跟我貧,得,我還真是你撿來養的,要不怎麼對我這麼差。說完我就後悔了,記得上次當著我媽麵這樣說,她愣是扣除我一周零花錢,還好在呂澤宇那混吃混喝,果不其然,電話另一頭傳來我媽的更年期症狀,我嚇得隨便找個借口掛上電話。這是張彤彤從背後拍了下我,莫小晗,你還待這兒幹嘛。我一聽是張彤彤,轉身對著他做下鬼臉,說到,剛給我老媽打電話呢,對了,你還不去吃飯,林嬌們呢。我特地來找你的,他們都在食堂等著。說罷,我跟張彤彤朝食堂走去,一路上少不了我詼諧幽默的話語,逗得張彤彤樂過不停。每次在她麵前我總像變了個人似的,盡說些笑話逗她開心,然後再靜靜的看著她笑,或許這就是我最大的奢求,僅僅是跟她在一塊兒,我都覺得挺知足的,所有一直沒跟她真正意義上的交往,我害怕有那層關係後會發生意外,最後連彼此相處的機會都沒有。也許吧,這一路走來我們都不容易,別因一時的任性忘記要走的路,有些事,有些人,等等吧,我相信所謂的幸福不會離我們太遠。
由於今天是這周最後一天,現在的學生都一脾氣,打著不花光錢不回家的口號,我們也如此,所有今天孫諾照樣請吃飯,我們兩人奔三樓走去。一路上,周圍的人均用一副羨慕的表情盯著我倆,也難怪,張彤彤素淡典雅的氣質加上我還算英俊的臉龐,兩人身材都比較高挑,張彤彤大概有170,我有178,這樣的身材不引來別人嫉妒加恨的目光才見鬼。走進三樓的餐廳裏,呂澤宇一行人樂得不行,老遠都聽到他們的聲音。見我跟張彤彤走進來,林嬌說到,你兩口子終於來了,我們都餓得前腹貼後背了。張彤彤一聽“兩口子”尖銳的詞,尷尬的低下頭,對林嬌說到,你別瞎說啊。我見狀沒說話,就算再怎麼在意張彤彤,也不願意加入她們的法西斯戰場,自顧自的坐到凳子上,一個勁的吃飯,這招頂用,一個二個擔心被我吃光一樣,連忙狼吞虎咽的搶著夾菜,一頓豐盛的午餐在大家的笑語中被消滅了。
下午放學後,我跟呂澤宇一塊兒回家,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的,孫諾本來還約我明天去打球,聽到我媽給我報補習班的消息後,幸災樂禍的說,莫小晗同學,對於你的遭遇,黨和人名深表遺憾。我一聽,怎麼跟追掉會似的,反應過來時,車剛到站,呂澤宇乘我不注意一溜煙跑下車,我氣得牙直癢癢,隻好在心裏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回到家時,發現全家都在,我爸在看電視,我媽自然肩負她家庭主婦的職位,對著我爸似非似笑的說到,爸,你今天下班這麼早,是不是翹班額。我爸看了看我,臭小子,別跟我貧,趕緊彙報下這久你的學習情況,我一聽心裏直打鼓,祈禱老班沒給我爸媽打電話,不然我就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一蹬腳到閻王那兒報到去了。嘴上不斷敷衍道,學習還行吧。我爸一聽跟我急上,啥叫還行,每次對我都拔雞毛騙鬼,到底有進步沒有。其實我更急,有,當然有進步了。接著我爸跟我討論下我的學習情況,弄得我冷汗直冒。終於,我媽把飯給做好,這才打斷我爸的審訊,一家人融洽洽的吃著我媽燒的佳肴,飯後一家三口邊看電視邊沒著地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