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見到三人這副模樣,急忙上前問道:“三位前輩,有沒有受傷?”
枯瘦老僧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施主,老衲等盡力了。”
徐四娘聽了,心知三位高僧也是無能為力,眼淚再一次順著麵頰流了下來。她麵如死灰,慢慢的走到偏殿中央,伸手抱起了自己的孩子。
紀天宇又問道:“那寒毒竟是如此難除,連三位大師都難以將其逼出嗎?”
身材高大的那名僧人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們雖然沒有將寒毒全部逼出,但也已將其壓製在嬰兒眉心,也就是說,短時間內寒毒不會再發作。”
紀天宇急忙躬身道:“多謝三位大師相助,晚輩必當厚報。”
枯瘦老僧擺了擺手,說道:“這孩子體內寒毒雖然仍在,但力量已經被我們消減的差不多了,你現在最好去一趟昆侖山,去見他們宗主討一支昆侖山的千年靈芝,有了這千年靈芝,再配上佛座紅蓮,必定能將剩餘寒毒全部祛除。”
紀天宇再次道謝,他從背包中掏出三件物事,分別放在三位老僧的麵前,恭聲道:“三位前輩屢次相助,晚輩無以為報,隻得略備薄禮,請三位前輩笑納。”
三名老僧一起合十道:“不敢。”
枯瘦老僧說道:“施主請自去,若是被在這裏呆的時間久了,隻怕我那幫師侄們會發現你們的。”說到他的這幫師侄們,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像是頗為開心。
紀天宇帶著徐四娘一路上避過數波巡邏的僧人,悄悄地逃出天香寺,重新回到落腳的客棧中。
徐四娘淚眼汪汪的望著紀天宇,顫聲道:“連三位大師也救不了我的孩子,這下可如何是好?”
紀天宇歎了口氣,說道:“不必擔憂,三位大師也說了,他們將寒毒壓製住,隻剩下一小部分殘留在孩子體內,而且,他們還指點了條名路給我們,我們明天便動身去昆侖山。”
徐四娘點了點頭,隨即將嬰兒放在了桌上,口中喃喃自語道:“孩子,都是娘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紀天宇看著徐四娘哭的梨花帶雨,有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紫霄上人也算是堂堂的宗主,為何會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這也是他一直奇怪的問題,這孩子如此幼小,紫宵上人居然不怕被天下人唾罵?
徐四娘聽了,頓時恨恨的說道:“那日,我與我丈夫路過紫霄宮,不巧被那紫宵上人看見,他竟然想要將我丈夫殺了。天幸我和丈夫察覺到不對,立刻帶著孩子離開。誰知,那紫宵上人窮追不舍,他見我和丈夫同生共死,無奈之下,竟在打傷了我的孩子,還說隻要我去求他,他便給孩子解開寒毒。我和丈夫無奈,這才來到天香寺偷佛座紅蓮,誰知,佛座紅蓮根本解不開寒毒。早知如此,我丈夫也就不用死了。”說到這裏,她的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