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彎下腰,緩緩的靠近幾步開外的火堆,但眼睛卻依然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對手,以防它再突然發難。那隻猛獸現在顯然也不敢輕舉妄動,也是站在原地低低的嘶吼著,還時不時的斜眼看看旁邊的那對爛肉。
看在眼裏的紀天宇頓時明白了,這家夥原來是奔著那具獸屍來的,那自己也別跟他死磕了,便順手抄起了兩把燃燒的木頭,慢慢的向後退去,退出了不下二十米,那猛獸似乎也明白了,眼前這個人類也無心跟他爭搶食物,便不再盯著紀天宇,轉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紀天宇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心想看來這森林裏還真是不太平,要真是再冒出個三五個這樣的家夥,自己還真的難以招架,還是趕緊走出這裏再說吧,邊想著他腳下也沒做停留,順著溪水向下遊快步走去。
紀天宇邊走邊有琢磨起來,自己身邊也許真有一個自己看不見的這麼一個人,但從這兩次看來他似乎沒什麼惡意,有危險臨近還能提醒自己,也算是幫到過自己的,這多少的讓他放下心來,但身邊一直有這麼個神出鬼沒的東西圍著自己也怪難受的。
想到這他便放慢了腳步,試探性的隨口說了句:“剛才謝謝你啊,救了我一命”。
等了一會也沒有回應,紀天宇有些失望,不免在心中念叨了一下“膽小鬼”。
“我不是膽小鬼。”一個男孩兒稚嫩的聲音喃喃的回到,顯得有些害怕。
紀天宇心中一驚,怎麼自己再心裏念叨了一句,就能得到回應?難道這人能知道我的想法?
紀天宇又試著在心裏說到:“你是誰?怎麼能猜到我心裏的想法?”
“我也說不清楚,隻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到是很聽你的話,我害怕,所以才一直沒有出聲。”這個聲音越來越小,顯得有點唯唯諾諾。
紀天宇聽到這不免一驚大聲說道:“難道這是你的身體?這麼說我占據了你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我要怎麼還給你?”
“好像是這樣,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那聲音還是一樣的孱弱,好像生怕惹惱了紀天宇。
紀天宇被這前前後後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搞的有點頭大,慢慢的放緩了腳步。他結合著男孩兒的描述,又根據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自己應該真是屬於“借屍還魂”的一種,確切來說不是“借屍”,而是“借人”,就是說他是借著這個男孩的身體活了過來,現在他和男孩兒共用這一個身體,而且現在自己還處於主導地位,而現在男孩兒的意識卻比較尷尬了,隻能任由紀天宇擺布。
紀天宇現在還突然有了一種反客為主的感覺,他認真的思索著,自己現在的處境未必是一件壞事,首先自己暫時有了一個身體可以使用,這樣才能去做事;其次,借著這個完全陌生的身份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危險,誰知道還有誰躲在暗地裏想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