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邰豐要不是嘴欠的說了那句母女同侗一夫的話,想來紀天宇也不會動手揍他。
“小子,你給我住手,我是你未來的老丈人,你是不想好了,連未來的丈人都打?”被打的間隙,邰豐還不忘威脅紀天宇。
暗中摸索著邰豐的話,董鈺都無奈的翻白眼了。這貨也太嘴欠了,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不忘威脅。
人家要是真怕你的,還會動手打你嗎?打都打了,誰還怕你個什麼未來的老丈人?
紀天宇打了一氣,覺得這個樣子也就差不多了,收手後看著邰豐。這時的邰豐可哪有剛才見到的那般風光霽月的好模樣了,臉也腫了,眼也青了。嘴角也掛著血漬,還好,看邰豐咧著嘴擦血漬的樣子,嘴裏的牙還是健在的。
身上就更是慘淡了,衣服也髒了,皺了,一隻袖子也斷了,露出半截胳膊,最顯眼的就是那原本整齊的民型,現在也像是被狗在裏麵的過滾似的,亂糟糟的。
紀天宇睨了邰豐一眼,轉身進了屋,咣,門關上了,邰豐則是光著腳站在門外。
真不是他習慣於赤腳不穿鞋的,而是在屋裏時,是穿的拖鞋,可被人從屋裏打出來後,拖鞋也早就掉了,當然了,若是找的話,在他不遠處,確實是躺著一隻被他甩掉的拖鞋。
邰豐看著那隻拖鞋,就是那麼死死的盯著,似乎他那麼盯著,就能把拖鞋變成剛才揍他的那個人。
紀天宇把門甩上之後,董鈺和紀童馨母女二人,忙把新拖鞋拿了出來,讓紀天宇把鞋換了。娘倆個有誌一同,誰也沒有問外麵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可憐人。
紀天宇也沒有提邰豐,在董鈺的引領下,來到了客廳。
“在這裏住了挺長時間了吧?”紀天宇發現裝修的風格並不是近年來流行的。
“剛開始時是在學校住宿的,後來孩子越來越大,退學後,租了個小公寓,童馨出生後,我爹媽也過來了,小公寓也住不下,再者孩子也越來越大,總是租房子住也不是那麼回事,就買了這裏。算來也快有二十年了。”
說起這些事,董鈺臉上依然是帶著笑,沒有半點身為單親母親的苦楚。可紀天宇知道,董鈺不說,不代表她這個單親媽媽真的過得很好。
不過總有一點他是慶幸的。當時他作為聘禮給董鈺她們的錢,總算是讓她們這些年沒有因為錢財而受苦。
“是我對不起你們!當時也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並且一走就是二十年。總還算是不是太晚!”紀天宇淡淡的感慨了一聲。
如果在董鈺和紀童馨不知道紀天宇經曆過什麼的時候,聽倒他這麼說的話,娘兩個一定會狠狠的罵紀天宇一頓的,把他們一扔二十年,還好意思說不晚?
但現在她們知道,二十年,在紀天宇生活的那個世界裏,真的不算是多長的時間。
“二老呢?怎麼不在?”紀天宇悠哉悠哉的滿屋子晃著,看著自己女人一個人生活時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