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黑之淵眾人的一致努力中,浮遊妖獸和九頭妖熊的怨靈馬上被重新壓製了下去了,妖靈哀嚎咆哮著,是那麼沉重而且猙獰,一個個的怨靈成群地從兩旁低矮的廢棄叢林中竄出,張開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飛著,有時幾乎要撞到人的頭上。道路兩旁的樹木被風吹得來回地搖曳,發出咿呀哭泣聲。如同置身於一個漆黑的墳墓。此刻整個深淵彌漫著一種大戰後的淒涼和冷寂,幽幽的陰風呼嘯著追逐著,黑夜蜷縮著,緊抱著大地,四周群山黑崴嵬的影影綽綽,這個場麵陰沉沉的,夜像怪獸一般張著著黑洞洞的血盆大口,黑得如同把整個人類扣在鍋底下,墨黑的夜粘住了每個角落,還染烏了這裏的每一片冷寂幹枯的枝幹,潮濕黏糊糊的沼澤麵上浮著一層黑呼呼的東西。大地森森然,仿佛又回到盤古未開拓這個混沌世界之前的原始時代。楚函被浮遊掃了一蛇尾,那嬌小的身體如同浮葉一般的墜落在火球之上,幸虧墨父和楚老族長的及時出手,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小楚函已經是無法躲避的要掉落到熊熊燃燒的火球之上了,怎麼辦?熙母麵容蒼白,焦急的張口呼喚著:“小函,小心呀!”眼中蓄滿關切,手中急忙施展出幾招連環招數,飛躍一步抽手前往。熙照也沒閑著,快速變幻著招數和法力,把負隅頑抗的兩個妖獸打擊的龜縮回了那黏糊糊的沼澤地帶。為了保住嬌小的函函不被妖火焚燒為灰燼,墨父身形轉動,幻影如仙般瞬間變幻出聖靈權杖,權杖之靈翅翩翩舞動,把妖火之體整個包裹起來,盈動的綠色光彩在黑暗中分外明亮,吸收著妖火釋放出來的可以灼燒一切的高溫,也隻能壓製住妖火的威力,以幻術卸去那濃濃的火勢,楚函一下子被火球腐蝕。
小楚函被火毒侵蝕,眼看整個身體將要被消弭,墨父和楚老族長瞬間默契的立馬把火球的毒力集於一點,被毒氣反噬的小楚函整個頭腦如同膨脹要炸裂般脹大,那嬌小的腦袋竟膨脹成一個圓滾滾的皮球一般,楚函如同泛著光亮的一個火球,扭動掙紮著。身上有傷口在潰爛,那被蛇尾掃中的腰身已經血肉模糊一片了,衣服都已經被勁風掃破,四族人員趕緊團團圍住楚函,用聖族法力保護住了楚函的小命,把火毒壓製在了她的頭腦之中,卻讓她從此帶著半臉的羅刹還有那被蛇尾打折的腰身一扭一扭的這樣生活了十餘年!
如今,暗地的封印逐步的穩固,在地下的妖獸們經過那一場波折,也安靜了很多,不知道是因為懼怕了,還是因為在蓄謀更大的陰謀,暫時的寧靜沒有讓守護封地的一行人有一刻放鬆,等待著更大的一場戰爭的到來。
沒錯,在這寧靜的背後正是已經積蓄更多力量的展峰正在向暗黑之淵進發,此刻的展峰咆哮著在天空的墨雲中翻滾,北熙的封地中心被嚴密守護,那個變異的展峰如同一塊移動的冷空氣,席卷著一地的陰森湧動著,你們知道這段時間的展峰隱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嗎?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的展峰和共工的合體竟然懂得了思謀布局。在慕華雲風楚雷四處搜尋展峰的時候,其實展峰就在他們身邊,那已經被共工附體的展峰正在展家的祠堂裏的暗室中修行著他的吸魂大法,展峰體內的共工之魂怎麼可能不知道七彩靈石的威力,此刻他蟄伏在祠堂的暗室中展家被遺忘的祠堂沒想到成了妖魔展峰的修煉之所,三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滿時間搜尋無果的展峰竟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運用著聖族靈力修習著最惡毒的魔法。而展家那幾個長老穿梭進入展族祠堂竟沒有發現展峰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