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上位者,若沒有鐵血手段和殘酷手腕,如何能屹立不倒?所以你的寬仁性格,反而鑄造了這一次背叛的根由!你要引以為戒!天幸現在就發生了,若是等本尊故去再出現此等事端,那麼我們祖輩千百年的心血,豈不就姓了於?屆時,你如何麵對我們禦家列祖列宗?”
禦青天渾身大汗涔涔而下,已是慚愧無地!
禦長空微微笑了笑,緩緩道,“好了,能明白就是好事,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先出去吧,萬事以不變應萬變,要知道玄真七峰還有我們禦家在,於家……縱然造反,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為。”他輕輕地嗤笑了一聲,輕描淡寫的道,“就隻憑著幾個飛升,就覺得自己很強大了嗎?”
禦青天心頭大定,突然覺得天下間再沒有什麼是值得自己放在心上。
自己的父親,可已經是尊者級別的超級強者了!
於家的飛升,甚至不能入自己眼中,在父親眼中,豈不更是等同於土雞瓦狗一般嗎?
“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卿家的,卿家卿玉軒放出話來要在二月二前來玄真七峰,找於家報仇!父親,對於此事您可有什麼別的看法嗎?”禦青天剛要退出,突然想起此事,便問了出來。
“因果循環,果報不爽,於家自己往昔種下的惡果,自己去承受便是!我們禦家在這件事上,決計不能涉入!”
禦長空目中精光一閃,沉聲道,“縱然在此之前,於家沒有任何叛逆動作,我們也絕對不能涉入!二十年前,卿家還是任由於家欺淩沒有半點反抗之力,但到了今天,卻已經能大舉反擊!隻得區區二十載光陰而已,你要看到這代表著什麼!卿家,絕對是不可招惹的一方!”
禦青天心中一凜,連聲稱是,低頭走出,突然間渾身輕鬆。
現在唯一縈繞在他心頭的,就是離家已久的尚長老等人和小孫孫的安危,對於於家在玄真七峰的小動作,已經不那麼放在心上了,或者禦青天信心百倍,自認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事實到底會演變到如何地步呢?這卻是誰也說不準的!世事無絕對,一切皆有可能!
正月十四。
卿玉軒皺著眉頭,坐在鳳璃清月床前,探出手指試著他的脈搏,旁邊的獨孤冷霜一臉擔心的看著,焦急的問道,“怎麼樣?到底怎麼樣了!”
“有這份心,那天晚上哪去了?”卿玉軒淡淡地道。
“貼身侍衛都可以把主子落下,真是夠可以的。”她掀了掀眼皮,“能一邊去嗎?當著光了兄弟。”
獨孤冷霜:……
以為我想嗎?老子也是被支開的好嗎?!
“真是可憐……”
卿玉軒悲天憫人的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緩緩收回手指,淡淡地道,“他的傷勢其實也並不算很重,秋茗香那一掌的勢頭固然極猛,但並非對他而出,隻是他當時救母情切,不顧自身情況,勉力硬接,被那巨力衝倒,偏偏在她摔倒的時候,無巧不巧地撞到地麵上一塊石頭,撞傷了他的顱骨,置令頭部有淤血,這才導致他昏迷不醒,直到刻下。”
“若是我出手為他衝開,自然可以令其即刻醒來,但現在他的意識盡是一團混亂,縱然在昏迷中,也仍是如此。若是這個時候讓他貿然醒來,他的顱骨受傷未愈,一旦情緒激動,我們不在身邊的話,極可能爆裂血管,從此意識全無……所以,我還是盡量的不動他,等到他的外傷基本痊愈之後,再讓他醒來吧。”
看到獨孤冷霜一臉懊悔痛苦,卿玉軒心裏頓時滿足了,收拾了收拾,準備著遁進獨立空間煉丹去……但一轉身,卻被卿霄雲攔住了。
臨近二月二,卿霄雲練功更加勤奮,但這次居然出現在這裏,倒是讓卿玉軒有些吃驚。
“二月二臨近了,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國公爺將這件事埋在心裏已經很久,此刻終於問了出來。眼中隱隱閃著炙熱。
“等待!”卿玉軒道,“等蠻荒和飄雪世家兩方麵的人手到齊,我們便可以立即出發了。”
“此去玄真七峰,千山萬水,就算是現在立刻動身,也也未必趕得及二月二,你……到底是什麼打算?”卿霄雲有些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