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萬花木真的不介意張叔夜篡了他的堂主之位,且不說他與張叔夜之間的交情,誰做堂主根本就沒有什麼分別,再說張叔夜成為堂主,無論對自己又或者是萬花堂隻會有好處,決計不會有任何妨害!
“好威風啊,好煞氣啊,隻憑三言兩語,就收複一個幫派,真是讓我佩服不已呀,元嬰高手,果然是不同凡響!”一個聲音飄飄忽忽的傳來,陰陽怪氣,卻帶著濃濃的酸味。
“是誰?”張叔夜遊目四顧,突然身形一閃,白光漾動,整個身體淩空飛上,直上房頂,傲然而立。
“是我!”
一聲怪笑響起,南麵圍牆上幾名弓箭手突然紛紛驚呼,蓬蓬的落下地來,兩個黑衣人聯袂出現在圍牆上,目光狠厲,看著張叔夜,“不過,京城黑幫這塊大餡餅,卻不能有你一人獨享,縱然是吞下去了,也要給我吐出來!”
張叔夜厲嘯一聲,渾身氣息暴漲,白光離體而出,斑斕璀璨,“好,閣下既已出聲,那你便來搶吧,汰弱留強,被就是強者之間的遊戲規則!”
突然身形一展,淩空飛撲,白光爆閃,霎時間跨越了房頂與院牆的中間距離,飛臨那兩人上空,轟然下擊!
那兩個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元嬰高手,很難得嗎?”
突然拔身而起,軀體高速旋轉,以一種非常詭異的螺旋方式正麵迎上張叔夜正在下落的身體,兩人齊聲大喝,身上純白色光輝夢幻般射出,轟的一聲,三人對撞在一起!
隨即如同煙花爆裂一般散開。
三人同時後飄,卻又不約而同的在空中頓住,接著一個回旋飛撲回來。
張叔夜神色平靜,嘴角噙著一絲自信的笑意,雙掌如同巨斧開山,連連劈出,熾亮的白色氣勁呈半月形,接連不斷的攻擊,那兩人縱聲呼嘯,手腳齊出,半步不退!
突然,其中一名黑衣人尖嘯一聲,身子一退,另一人則瘋狂頂上,與張叔夜展開纏戰。
之前退後的那名黑衣人站在牆頭,渾身白光一斂,複又大盛,竟似是遠勝之前,身上更絲絲地冒出一陣冷氣,兩隻手掌也在瞬息之間變得烏黑,身子再度縱起,胼指狠狠戳向纏鬥之中的張叔夜。
以張叔夜之實力,即使之前同時麵對兩人,也是自信勝券可操,而後隻餘一人與自己纏戰,更是得心應手,但元嬰強者之間的對陣,尤其還是要在避免自己受傷的前提下解決對方,卻不是瞬間可以辦到!
張叔夜正自占據了全麵的上風,眼見馬上就能拿下自己的對手,突覺一陣冷風撲麵,還帶著刺鼻的腥臭之氣,心中不禁一凜,雙掌交錯,四道半月形的真氣飛出,身形飛退,厲聲喝道,“這可是笑裏藏刀指!閣下是笑麵尊者千金裘的門人弟子嗎?”
“嘎嘎嘎……,虧你見識不錯,居然認得大爺的笑麵藏刀指!”那黑衣人一聲怪笑,“既然認得,那還不趕緊下跪求饒?”
在那黑衣人想來,自己乃是當世飛升尊者的嫡係傳人,對麵的元嬰高手實力或者不弱,想來也是沒有膽量得罪自己,得罪自己背後的師尊的,縱然不能折服其人,也可迫其退避,那麼無論是虎門又或者是萬花堂都將唾手而得!
這黑衣人自家的如意算盤無疑打得極響,可惜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
“放你媽的山路十八拐彎屁!”張叔夜哪裏會理會他那夜郎自大的理論,怒罵一聲,反掌後撩,鏘的一聲,長劍在手,隨即再度前衝,猶如大海之浪,猛攪翻滾著,熾亮的白色波浪夾雜著如銀似雪的浪花,滔滔反撲。
“雪波白銀劍!原來卻是水藍尊者門下!”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那也甚好,同為飛升尊者門下,今日就分個高低吧。”
張叔夜心中更怒!
他自信自己可以製勝此二人,初時便打下了留下這兩人的打算,但對方卻用出另一至尊的獨門功夫,張叔夜卻又不想貿然與對方結下無可化解的死仇,這才將雪波白銀劍這套獨門劍法使出,想來看在都是兩大至尊門下的份上,這兩人隻要停手,大家說幾句場麵話也就過去了。
想不到這兩人竟然仍要死纏爛打,絲毫不在乎,口氣中反而頗有輕蔑的味道。
張叔夜卻又哪裏知道,這兩人正是蕭鼎的兩位師兄。
千秋樰答應了蕭鼎幫他統一京城黑道。
今夜乃是第一次行動,哪想到卻來晚了一步,被張叔夜拔了頭籌,兩人豈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