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栽贓陷害(2 / 2)

“這就是你唯一的女兒吧?”尚且行看著卿玉軒,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神色。

“是!”卿霄雲眼中閃過深深的傷痛,“是我唯一一個僥幸活到現在的女兒,我卿家最後的一點嫡係血脈。”

尚且行說的是“唯一的女兒”,其中含義不得而知;但卿霄雲說的,卻是“唯一一個僥幸活到現在的女兒”,這句話雖然平淡,但其中蘊含的怨毒之意,卻是山高海深!

“嗬嗬,唯一血脈……,當真是嬌貴得很啊。”尚且行慈祥的笑了起來,“看到老夫,仍能神色自然,舉止有度。卿家後人,果然不同反響呀。”

“這位老人家便是玄真七峰的尚長老吧,可不可以冒昧相問一句,尚長老隸屬於哪一峰?”卿玉軒早就聽得這老頭說話皮裏陽秋,此時聽他提到自己,便問了出來。

尚且行眼神一閃,嗬嗬一笑,從容道:“老夫隸屬於枯葉峰,破陣峰於家於子介,便是老夫的曾外甥。”

“原來如此,”卿玉軒嗬嗬的笑了笑,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殺意,無人發覺,迅速掩沒,“真是羨慕尚長老,竟亦臻至飛升之境界,如此修為,足可列在天下巔峰之林了,嗬嗬,今日如此強者蒞臨卿家,當真是我卿家的福氣。”

尚且行和善的笑了笑,“果然是英雄年少,巾幗不讓須眉啊,說話都是如此得體。”

四人都是滿麵笑容,向裏走去。

一邊的孟予安這時才突然想起來,這位尚且行,自從加入了玄真七峰的三大長老組合以來,已經入伍枯葉峰,而且幾乎每個人都是以尚長老尊稱,長此下來,幾乎讓人忘記了,這位尚長老,本也是破陣峰於家的人。

而雙方的神態言語,看著雖然和氣,卻明顯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雙方雖然都是笑容可掬,一副你好我也好的意思,但氣氛卻顯得是越來越壓抑和低沉。

孟予安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不由得悚然一驚:難道當年的事,這位尚長老也曾經參與了不成?

那,今日自己與尚長老來此,豈不是將災星引入卿家!

卿霄雲的小院,書房與客廳相連,但目前豔傾絕盤踞書房,卿霄雲自然不能讓這些人前去打攪,便在院子裏花樹下,擺開了桌子。

“好茶!”尚長老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身軀微微後仰,閉上眼睛,回味了一下,讚道。

他眼睛依然沒有睜開,就這麼閉著,慢悠悠地問道,“卿國公爺,不知貴府可曾見到我們玄真七峰的於家公子?”

“於家公子?”卿霄雲一皺眉頭,納悶的道,“從未見過。霄雲之疾也隻是近來方見好轉,尚且不能多做行動,這許多年以來,長久臥病在床,幾乎就忘了如何行路,甚少置身於卿家大宅之外,卻不知尚長老為何這樣問?那位於家公子大名諱何?今年貴庚,長得又是何等模樣?”

“哦?卿國公爺的意思是沒有見過嗎?”尚長老依然仰著身體,雙目微閉。

淡淡的道,“我那曾外甥今日陪伴主峰小公子遊覽柳州城,卻被一大膽匪人無因毆打,傷勢甚重。老夫實在想不出,柳州城除了卿家,還有哪一家竟有這般大的膽子。”

“尚長老的意思,竟是認定這位什麼於家公子受了傷乃是我卿家的人所為的了?不知可有什麼證據,所謂拿賊拿髒,捉奸捉雙,尚長老乃當世高人,想必是有確鑿的證據了!”卿玉軒突然插話問道,心中有些怒意,這老頭明顯是來栽贓的。

“長輩說話,後輩小子貿然插話。如此規矩,當真是貽笑大方,這便是卿家第三代唯一後人應有的家教嗎?!”尚長老依然閉著眼睛,突然一聲斷喝,“去!!”

飛升真氣凝注之下,這一聲低喝猶如悶雷一般,目標正是向著卿大紈絝本人,實質一般的音波直鑽耳膜!

飛升高手的真氣之凝結幾乎已經到了不滯他物的地步,就連近在咫尺的孟予安和卿霄雲,也隻是由元嬰之實力隱約感到了一絲震動,但首當其衝的卿玉軒,這一刻的感受,卻是如天翻地覆一般!

她隻感覺一根尖銳的鋼針向著耳朵裏麵直鑽而進,且是連續運動,片刻不歇的前進,霎那間幾乎連自己的靈魂也顫抖了起來。

若是當真讓這股音量直衝進去,恐怕卿玉軒當場就會七竅流血,雖然未必會致命,但後遺症卻是絕對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