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飛升尊者,外加四位飛升強者,還有超過二十位以上元神元嬰高手組成的包圍圈,愣是被人在舉手投足之間搶走了木之屬性靈魂?這事說出去誰信啊?
最終所有人都落了一個雞飛蛋打的收場,這是何等丟人的事情。
但現在眾人都顧不上羞臊了,無不因為這離奇的一幕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抗擊打能力,眾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就算是飛升尊者第一人祁於凡,能不能有這份能為,都尚且還在兩可之間。
“我的天啊,這得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外圍中,一位身受重傷的金丹高手坐在地下,張著大嘴,宛若驚駭的河馬,任由天上的暴雨刷刷的淋進嘴裏卻兀自未覺。
這本是一句極為普通的驚訝的話,但這一句話卻讓正要追出去的白安賢和豔傾絕立即停住了腳步。
兩人對望了一眼,人人都看得出,這兩位高人的眼中,滿是凝重、了然,以及一絲驚悸。
宇靜璁緩緩走到兩人身側,臉色沉重,問道,“難道是他們?”
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渾沒有了以往的穩重,居然有些尖銳。
豔傾絕哼了一聲,白安賢也哼了一聲,此刻這兩大高人的臉都已經變成了黑鍋底的顏色,宇靜璁臉色一變,鄭重地望著那神秘二人離去的方向,忍不住臉色也黑了下來,成了第三張鍋底。
玄真七峰三位長老都是氣喘籲籲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驚駭。
竹酋林一把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失聲道,“竟然是聖……”
“聖你個頭!”尚且行沒好氣的訓斥一句,“就你有見識啊?還嫌不夠丟人,事不夠多嗎?”
說著歎了口氣,道,“既然是他們出手了,那這個跟頭就栽得不冤,我們也該收拾一下了,陪著小公子遊曆一下吧,權當散散心了。”
“難道,他們又要複出了嗎?”白安賢蹙著修長的炭眉,納悶的自言自語一句。伸出雙手,看看自己的手掌,掌心赫然是四道深深地紅印。
若不是玄功護體,恐怕這隻手就廢了。這根本不像是與人對了一掌,反而有些像是被什麼野獸狠狠刨了一蹄子……
白安賢活動下手指,舒了口氣,道,“和我動手的,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老三吧?”聲音中,居然有些後怕的意思。
“怎地?你不服氣?那你大可以追上他們,去把木之屬性靈魂給搶回來啊,隻有你有那膽量。”豔傾絕慘白的臉色恢複了一些,嫵媚的拋了個媚眼給白安賢,掩著嘴,幸災樂禍的笑著,“對了,說不定白尊者還能遇上老大呢,發展一段足可留名史冊,可歌可泣的……”
白安賢一聽到“老大”這兩個字,頓時渾身一緊,隨即勃然大怒的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吼道,“人妖,閉上你的嘴!你他媽少說兩句會憋死啊?!”
要知道,白安賢乃是一代真氣宗師,又是飛升尊者之一,素來注重儀態,更何況又是修煉的,禁欲係列的冰之屬性,相信任誰也想不到他竟會突如其來的連爆粗口,而且還是罵另一位飛升尊者!
這一聲罵直令所有人都為之側目,難道剛剛才偃旗息鼓的戰火,又將再燃!?
……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戰火並未再燃。
若是放在之前,相信白安賢這兩句話一出口,隻怕立即就會引起豔傾絕的強烈反應,然後兩人就會天昏地暗、幹柴烈火的幹上一架,但這次卻是大反常態,豔傾絕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痛快和花枝亂顫。
剩下不少人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每個人的臉上,卻也沒有多少失落。
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連飛升尊者中的人也栽了跟頭,何況我呢?
咱可不丟人!
而另一位飛升尊者的弟子千秋樰師兄弟五人盡都圍在一棵大樹下,一方麵是躲雨,另一方麵也是打算暫避鋒芒。
五個人盡數受傷,血漬宛然,尤其老五,不單身負重傷,至今還處於昏迷之中。
“木之屬性靈魂就這麼沒了,怎麼算?蕭師弟必然會非常之失望。”千秋樰歎了口氣,道,“誰曾想得到我們這麼強的力量傾巢而出,居然在這場爭奪中全無用處……”
“那也沒法,誰能想到竟有兩大飛升尊者同臨?除了師傅親自出手,相信決計無法改變這個結果,大師兄也不必放在心上。”他身後那位三師弟慢慢的道,“再說,最終結果連兩大飛升尊者和玄真七峰也要被人涮上一道,何況是我們?”他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明顯將聲音壓得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