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軒咳嗽一聲,老子能說不管是我血影還是卿玉軒童年都過得多姿多彩嗎?
“玩殺人?還是玩放火?”卿玉軒嘿嘿一笑。
“殺人放火……倒也算是一種玩法。”張輕柔歪著腦袋想了想。
居然很是有些憧憬,“不過,我們都玩過了。”
說完,兩人一同舉步,邁進了百花殿。就在進門的那一刻,張輕柔低聲道,“年輕一輩中,能跟我這麼玩,並屢次讓我吃虧的,實在是很少。很有趣的玩伴……我們,不妨繼續玩下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地麵的,聲音也極低,似乎在自言自語。
“繼續玩?”卿玉軒豁然大笑,看著百花殿中基本上已經到齊的數百人,卻是突然停住笑聲,眾人都知道,這是卿大紈絝怒極反笑了……
卿玉軒眼睛裏含著一抹悲傷,臉上甚是不舍,卻帶著一絲決絕,“輕柔,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我曾經也喜歡你來著,可是……”
“可是……你如今都毀容了,你就不要纏著我了,我不喜歡醜八怪!我隻喜歡清心寡欲倌的豔傾城,我們是真愛,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愛你的。”
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嗤了一聲,還有鶯鶯燕燕的嬌嗔的聲音,低笑的聲音。
這張家的輕柔公子竟然這麼不要臉?毀容了竟然還想要纏著女淫.魔,當真是不知羞恥!
而眾人心裏評價更多的,還是卿玉軒,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還肖想著豔傾城,在眾女子心裏,幾乎是口誅筆伐、卿玉軒簡直是用罄竹難書都不能形容。
而另一邊又在吐槽張輕柔,窩囊,自己女人都看不住,活該被戴綠帽子,活該被毀容。
哪裏知道,前一個月張輕柔出門一趟,街上全是甩著錦帕的妙齡女子,窮追不舍,幾乎造成了大街小巷嚴重擁堵。
不過,一個月後被毀了個容,立馬就成了人人厭棄的醜八怪,人心可畏啊……
即使張輕柔戴著麵紗,卿玉軒站在旁邊,都能嗅到火山爆發的味道。
在這滿堂香風書墨圍繞中,卿玉軒卻明顯的感覺到,有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靜靜的凝視著自己。
兩人各自分開,誰也沒有再看誰一眼。兩人都有底牌,也都看穿了一些對方的底牌,但現在兩個人的心中,卻都是不約而同的比先前更加的沉重了許多。
對手。
兩人腦海中,幾乎是同時出現了這兩個字。
卿大紈絝總算是收回了浮想聯翩的思緒,偽君子張輕柔雖然是眼下唯一看得上眼的同級對手,卻也不能將全部念想都掛到他一個人身上不是,眼下這百花宴,還有別的事呢。
抬眼看去,瞬間便覺得這場宴會的不同之處,卻是突然明了,隱隱沉默著不說話。
卿玉軒跟著內侍,坐到了卿家的席位上,抬頭一瞧,對麵一人正看著她,正是張輕柔。輕柔公子可沒有卿大紈絝的那份四顧的閑心,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卿玉軒身上,此刻見她看過來,微微一笑,舉了舉空酒杯,表示敬意。
卿玉軒嗤了一聲,一屁股坐下,順勢就搭起了二郎腿。
各色酒菜一道道不斷的傳上來,大殿中香氣撲鼻,但卻沒人敢先動一動,即便紈絝如卿玉軒也不曾妄動。
隻因為,皇帝陛下還沒到!真正的重量級人物,總是最後一個才出場的。
音樂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宴會,終於要開始了。
就在眾人正襟危坐的時候……
“有請來自天行拍賣行的貴賓!”門口的司儀太監一聲高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向著門口看去。
卿玉軒敏銳的感覺到,前方帝國學院的人明顯的氣息一窒,顯然,天行拍賣行五個字在他們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眾目睽睽之下,尚且行帶著於子介和孟予安走了進來,三人都是一身勝雪白衣,恰如絕頂雪蓮,突然盛開在紅塵俗世之中。
從三個人進來,大殿中人人都是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卿玉軒冷眼旁觀,突然感覺識海中一陣波動,連帶著丹田中混沌之氣都是迅速躥起,有一種喜悅的意思……
“軒兒,注意了,那三人身上可是有好東西啊。”楚大爺清甜的聲音宛如潺潺流水,突然在空間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