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塵傾在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天罰淨峰出身的他憂心忡忡,唯恐左韞進入天罰淨峰大肆搗亂。
以卿玉軒所描述的,左韞目前所擁有的功力,放眼整個天罰淨峰亦已無人能敵!
卿玉軒雖然心中也是一般想法,但也不得不安慰晉塵傾,左韞就算再怎麼喪心病狂、良知泯滅,卻仍是要為他的子孫後代打算,貿然與天罰淨峰大打出手,決計不是他的初衷,更非上佳之選擇。
晉塵傾這才稍稍放心,卻仍是度日如年。
別看卿玉軒安慰晉塵傾振振有辭,實則卿玉軒的此刻心情,卻是更加的沉重起來。
她甚至已經斷定,天罰淨峰這次完全沒有派出人手參與這次奪天之戰,必然是與左韞有關係。
天罰淨峰如今的沉寂,必然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否則,無論是顧念與三大聖地之前的情誼,又或者是因為與自己這邊的聯盟關係,天罰淨峰都是必然要出手的!
但卿玉軒心中卻仍有一個巨大疑問。
別人或者不知情,她卻是知道的。
天罰淨峰之中雖然確實沒有比得上左韞的存在,但晉家卻存在一個超級強者,九幽第一大帝於當世僅存的一名的親傳弟子,更是左韞的老師——晉天香!亦或者說是薑長天!
晉天香,絕對是比左韞還要更強悍無數倍的超級強者,更是當今之世唯一一個真聖級強者,就算因為種種緣故而實力大損,什麼不能再見天日,卻也不應該會容許左韞如此的胡作非為吧?
但,若然真是如此,卻又如何解釋天罰淨峰的不作為?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卻是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這一日,卻是從悲傷之中還未走出來的千逸突然來找卿玉軒。
自從天罰峰歸來之後,千逸始終沉默寡言,終日難出一語,作為江湖兒女,雖然不至於因極度悲傷而以淚洗麵,但千逸那種特有的沉默,卻也讓人看了之後心頭沉重。
“找我?有什麼事麼?”卿玉軒之前長時間逗留在獨立空間的內中,默默練功蓄元,準備衝擊獨立空間第九層境界。
突然聽聞千逸來了,要見自己,便立即結束了修煉,閃身出來。
“萬承……”卿玉軒一陣啞然,半晌才道,“阿逸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希望能聽到你的實話,因為我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千逸聲音很低也很沉,但卻條理分明,“當日你到聖地營中的初衷,是打算讓我過去配合作戰。”
“你的本意應該是看中了我的獨門慧眼神通,希望能夠讓我在對戰異族至尊天忍的時候,發揮力量,是不是?”
卿玉軒無奈的點點頭,道,“這事沒錯。”
“但之後所有的戰鬥之中,我卻始終沒有出手!絕非是沒有機會,隻是……隻是九嬰尊者一直都在刻意的阻止我,始終不讓我上前,我的慧眼在這一戰中竟是一次也沒有施展,對於此戰,我這個聖地秘密武器竟是一點作用也沒有得到發揮!”
千逸淡淡地道,“想必那是因為,你改變了初衷。所以九嬰尊者才不讓我上前線殺敵!將我留在大後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保護我,確保我的安全。是也不是?”
“這也不錯。”卿玉軒坦然地點點頭。
“但你為何改變了初衷呢?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什麼事物可以改變你的決斷!”千逸突然抬起頭,逼視著卿玉軒。
“唯一的解釋就隻有——那天你與我師父萬承的一番談話,他肯定是對你說了什麼,引動了你的認可,所以你才改變了初衷!”
卿玉軒瞠目以對。
千逸居然從這方麵聯想到了這裏。
但這個問題,卻實在是不好回答,貌似無論怎麼回答都不對吧!
千逸從懷中取出那塊玉佩,放在手心默默地撫摸,低聲道,“所以,我想知道,我師父……到底對你說了什麼?相信他老人家,對我的將來也做了打算。”
“我想知道,他對我的安排是什麼?我知道我不該貿然向你主動詢問,這可能會令你很為難,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師傅於我而言非止是授業解惑之人,更是有如親父一般的存在,府主大人,拜托你,請你告訴我!”
“咳咳咳……阿逸,你渴不?要不要喝杯水先?來人啊,端杯茶水過來。”卿玉軒頓時有些尷尬,一時間無言以對,不得已出了顧左右而言他的爛招。
心中更是不住聲的罵著萬承,靠啊,你倒是兩腿一蹬利利索索,可留下的這個爛攤子,我該怎麼去收拾?
或者你當初就直接不要告訴我千逸和你的關係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