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前所未有的刺鼻性味道,讓卿玉軒差點沒當場嘔吐出來。
似乎是正吃著美味的時候突然有人放了一個奇臭無比的屁,那種抓狂、惡心的膩歪感覺,就甭提了。
卿玉軒忍無可忍破口大罵的同時,無數駭人雷劫已然轟然落下!
劈裏啪啦一陣震天介響,地麵上即時出現了一個足有方圓千丈的空洞。
彩田金槍此刻正正站在這空洞的核心位置上,衣衫襤褸,頭發根根直豎,亂蓬蓬的仿佛乞丐一般,兩張臉整齊劃一的黑漆漆,四隻精光閃爍的眼珠猶自在骨碌碌轉動,身上無數處地方都冒起了黑煙。
兩張嘴,竟然從口腔之中也冒出來一股黑煙嫋嫋,閉上嘴,這股煙卻從鼻孔中噴了出來……
“彩田君!你怎樣了?”一邊的三條魅尾著急的大叫起來,很有些氣急敗壞,“你怎地在這等要命的時候渡劫了?你怎地不壓製一下呢?”
三條魅尾剛才一與十四大帝交上手,即時就發現這位明明應該身負重傷,一身魔功十去八九的九幽十四大帝,此刻居然就好像是從沒有損耗一般。
非但傷勢半點不見,功力也並無多少損耗,這一恐怖現實讓滿心想要占個大便宜的三條魅尾心中鬱悶到極點。
處於近乎十足狀態的九幽十四大帝,他之攻擊當真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三條魅尾苦苦支撐,還在期盼著彩田金槍趕緊把那個卿玉軒解決了好過來支援自己。
哪想到這位一向穩重的同伴居然在這個時候度起了天劫,這……這不是拿著小命開玩笑麼?
你拿著你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打緊,可你這一下連我也給玩笑進去了。
咱們幾萬年的老交情,可不帶這麼玩的。
“我哪裏有渡天劫啊……”彩田金槍也納悶,吐著黑煙從洞裏走出來,隻覺得身體無處不疼,仰起頭看看天,靠,我有沒有達到渡天劫我自己還不知情嗎?
再說了,天上根本就沒有劫雲啊,這咋回事?
剛才那雷電可是實打實的劫雷,一點都不摻假啊!
“我說,你呀你呀。”卿玉軒搖著頭,很是有些鄙夷,語重心長的教導道,“早說你這彩田金槍是不對滴,這根本就是在裝.逼啊……裝.逼可是要遭天譴滴,看看,你挨雷劈了吧?”
“還是趕緊回去改個名字吧。再不改名字,還要挨劈啊……”
“霸咯!”彩田金槍大怒,道,“這是巧合!巧合而已!”
卿玉軒嗤的一聲笑,道,“巧合而已?那這次呢,是不是還是巧合呢?”
彩田金槍即時又感覺不對勁,抬眼望天,赫然驚見,整個天空再度突兀地被那紫色光芒充滿,一道紫色劫雷足足有一棟房子粗細,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數量更是足足增加了十倍!
合共一千多道雷電,此刻正密密麻麻地擠在了頭頂上。
更要命的,劫雷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一股腦的降臨了,前仆後繼地向著彩田金槍砸了下來!
這樣恐怖的聲勢,讓彩田金槍突然間想起了自己晉級半聖的那一次遭遇的天劫,甚至,比那一次還要厲害!
記得當時,自己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一命嗚呼了。
駭然大吼聲中,彩田金槍根本就來不及多考慮什麼,急劇地調動起全身所有能夠調動起來的功力,全力以赴的對抗雷劫。
另一邊,三條魅尾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你你!彩田君,你怎地還說你沒渡劫!這,這是什麼?我我……我真是被你害慘了!”
“以你的修為,將這渡劫時間壓製一下,拖後個一時半刻根本不是難事,你你卻這麼做……你到底啥意思?”
聽著三條魅尾悲憤的喝問,彩田金槍那邊也是欲哭無淚:啥我到底啥意思?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明明就沒有突破,可這雷劫它就是這麼下來了,我能有啥辦法?
你以為我願意在決戰之中渡劫?我也不是腦殘啊。
他們鬱悶,他們納悶,他們煩悶,悶就一個字……隻是,縱然再如何的悶,如果有人告訴他們,這些個雷劫啊,其實就是眼前那個小丫頭片子鼓搗出來的,他們仍舊是不會相信的!
這可是雷劫啊,這玩意是人力所能控製的嗎?
空前狂暴的紫色雷電再一次悍然劈落。
前一次百多道犀利劫雷的威勢已經是相當之可怕了,單就聲勢而言,幾乎已經持平了半聖天劫的威勢,然而這一次劫雷的聲勢,竟能強得更勝一層樓,遠遠非是上一次可以比擬!
甚至連卿玉軒本身也沒有預計到,自己所能衍生出的雷電之力竟然能強悍到了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