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亮問我怎麼和楊海龍結下梁子的,我就把在“皇家名都”的這些天事情詳細的說了一番。
也不好避諱的說我也被欺負了。
“什麼!艸廖軍那王八蛋敢這麼欺負你呀,你怎麼不跟我說,我幹死他!”
傅亮一摔筷子,脖子一紅,怒道。
“事情都過去,不過廖軍那幾個小子還算厚道,自從那事發生過後,他對我說話都客氣著呢,我何必在社會上多一個梁子,不過,我聽張玲的消息說,劉華強這個月底就要離開江海市,去美國有些事情,我怕楊海龍會找我的麻煩!”
我彈了彈煙灰,按在煙灰缸裏歎息道。
“你不用怕,什麼楊海龍,就算是楊帆天,閻王爺來了我也敢擼他幾根胡須,大不了,咱就幹!”
傅亮倒滿了一杯啤酒,情緒有些激動,仰脖子一飲而盡,完全不在乎其他食客嫌棄的眼神。
我心中突然一陣感動。
我在讀書的時候有一群稱兄道弟的鐵哥們,那個時候我是班長,大家都很尊敬我,因為我也非常努力的為同學的煩惱事情奔走著,我不是勞模,但我以往作為和我一起度過青春的同學、朋友們。
但是畢業了,卻沒有一個人跟我來往的。
除了傅亮……
因為我一來沒有什麼家庭背景,二來也沒有什麼驚才大用,完全是個屌絲做派。沒想到臨了大家吃過一頓散夥飯,誰也不認識誰了,這就是同學嗎,什麼社會呀,
到是年底的時候,聚過一次,我就不喜歡去了,有能耐的人吹牛逼,沒能耐的人低頭玩手機,我在聚會上還被曾經一個痞子樣的小子羞辱過,那小子偷東西被我逮到過。
但我沒有辦法,誰讓人家老爹是局長呢。
一想起聚會的有家室的女人,用胸部蹭那小痞子的胳膊,我就感到惡心,原來清純的女同學掉進了社會的大染缸,眼裏全是金錢和權力,愛慕浮華的虛榮,連個做人的基本底線都沒有了。
而現在,被我在學校剛認識的時候打過一頓的傅亮,一個混跡在給人洗腳當鴨子的小哥,卻對我無比的尊敬和關係。也許,這就是現實吧。
我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差五分鍾就七點半了,我在張瑾常去的102客房的沙發上,等待著她的到來。
之前,我和傅亮商量了怎麼對付那個叫張瑾的女人,傅亮說早已經有準備,把原來為張瑾經常服務的小子給了300塊錢支走。
傅亮幫我找到了小老板和店長,讓我就開始在這裏臨時當一個洗腳小弟,才開始小老板強著鼻子死活不願意,後天聽說我實習一個月期間不要錢,小老板小眼睛一亮,頓時立馬張嘴答應下來,還怕我反悔。
我閑著無聊,給蒙嘉慧撥了一個電話。
聽她電話彼端那邊有些吵鬧,一問之下,她才支支吾吾的說給人家車展現場當模特呢,我一聽,氣的差點把手機摔地上。
“小凡,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這樣,我是在一個車展會上當模特,我身上穿的衣服可多了,這邊一天能掙好多錢呢,不過衣服穿的是少點,沒事的,我很快就能還錢的,小凡,別生氣呀。”
她小聲道。
“不用著急還錢給我,發張照片我看看,別騙我,我這邊正好有點錢想要打給你應急的,你算算差多少錢告訴我,我給你想辦法,嘉慧,咱別幹了。”
“那我就幹完這一次,下次不去了好不好,別擔心我,這有保安。”
她在電話的彼端,小聲嘟囔著。
她哄了我好一陣,我也心軟了,又聊了一會,兩個人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隨後,我打開她發來的一張圖片,看的我有點吃驚,下意思的摸摸下巴。
在車展中央的她,身材高挑,穿著一間裸背的紫色禮服,站在一輛華貴時尚的跑車前,緊身的上衣,凸顯著高聳的胸脯,格外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