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是怡思有一點忘,知道那就是我的身份,既然她把我帶到了這個地方,準備讓我去改動她的祖墳,那麼我完全可以從祖墳做些手腳啊。
當然了,這一件事情可大可小,這裏麵也會牽扯到一些別的東西,所以到目前為止,我是有這麼一個想法而已,至於後麵是不是這麼做,那也得看實際情況,如果王大姐這種人是罪該萬死的話,那麼該出手時我絕對不會猶豫,如果她還心存一點善念,也許在這一件事情上,我會做出退步。
不管怎麼說,動祖墳這樣的事情本身就是大不見,說個不好聽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這麼做,那就等同於對我自己下毒手,一報還一報。
也因為如此,在車上的這一段路程,我不斷的去掙紮著,接下來自己該做的一件事情該不該這麼做,又或者是應不應該做。
大約一個多小時吧,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總算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荒郊野嶺的山頭,這還不是目的地,下了車之後,王大姐才告訴我,還要繼續往裏麵走一段距離才能到達目的地,這讓我和怡思兩個人麵露苦澀。
主要是這個地方太折騰人了這麼一個晚上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走那麼遠的路,如果真的是為了對付王大姐的話,那麼起碼在這之前我們就可以對付她,沒必要折騰到現在。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方,這也就表示著我們得進去看一看,也算是把這一件事情做到底,知根知底的意思。
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四個人,王大姐和她的手下,我和怡思,我們兩個人在後麵走著,她們兩個人開路,正確的說是那個光頭在開路。
光頭這個家夥確實有幾分本事,膽量也過人,在前麵開路的時候,根本就不怕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什麼毒蛇猛獸之類的,她壓根就不害怕,手中拿著一把七寸長的刀子,一邊走一邊畫,所有的草或者樹木,隻要擋住的,都會被她劈成一段或者幾節。
當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那模樣確實也挺令人感到畏懼。
眼看著很快就要到達目的地,這也讓我心中沒有理我問怡思,如果那個光頭突然之間對我們出手的話,你有沒有什麼把握?
現在除了依靠怡思以外,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人,所以我必須得問清楚這個事情,結果怡思卻是衝我搖頭,表示她沒辦法對付光頭。
這一次糟糕了,如果她沒辦法對付光頭的話,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原本以為通過這種方式來對付王大姐,現在是反過來,輪到王大姐來對付我。
沒有認出我來也就算了,萬一她認出我來了,那麼這件事情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就是想逃都逃不了。
這裏荒山野嶺的,隻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這是完全給自己挖掘墳墓呀,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開始放慢腳步,怡思也隨著我的腳步也放慢,她低聲問我為什麼放慢腳步,擔心我就苦著臉說,不放慢腳步能怎麼樣,現在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你不是她的對手,我就更加無視,如果王大姐識破我的身份,你想想後果是什麼?
我的話讓怡思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很快她就拽著我的衣服往後走,低聲對我說,先生真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應該保護好你的,我也應該想得周到一點,可是如今這件事情確實讓你身陷危險之中。
我並沒有多說別的意思,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假的,趕緊離開才是正確的事情,隻是當我們身子往後退和王大姐她們保持一定距離的同時,最終我又拉著怡思的身子往前走。
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想跑也跑不掉,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幹脆就直接上前,我料定了王大姐不認識我,沒有識破我的身份,畢竟上一次的事情我也喬裝打扮了,並且表現出來的完全是那種混混的架勢,在這種情況之下,自然和現在的我有了極大的區別。
如果她認識我了,認出我,那麼當時她就應該有一些細微的動作,又或者直接對付我,又何必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
我是這麼對怡思說她,可是怡思還是有一點點擔心,她說這個王大姐那麼狡猾,萬一她識破我的身份,但是又覺得在那個地方不適合出手對付,故意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
我依舊帶著僥幸的心理,依舊對著怡思說不可能的事情,當時她要是認出我來的話,她的眼神又或者她的麵容表情都會顯露出一些端倪,我不可能一點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