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說起大道理來確實讓我眼前一亮,所以最後我看著她問道,你是飽讀詩書,我鬥不過你。
張怡則說,才不是這樣呢,是因為我在醫院裏工作,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在麵前失去性命,每天都能看到那些家屬,悲痛欲絕的哭,人能感受到悲哀,以及各種生死離別……
張怡說到這裏,沉默了,而我也能感覺得到接下來她要說些什麼。
聽張怡這樣說,我立馬意識到一個問題。
看來這個老人家確實是沒有病,可他為什麼會說自己有病?還表現出奄奄一息的模樣?
我看到張怡,等待答案。
張怡也沒有藏著掖著,直白的跟我說:“他爸住進醫院的時候是我給他做了檢查,我能確定他沒有病,身體還挺健康的,跟小夥子一樣。他的力量以及他的肌肉密度都挺大,還有其他的器官以及呼吸,各方麵表現都很正常,比一般人都要精力旺盛,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他壓根就沒有病。”
“可為什麼他看起來狀況非常糟糕,奄奄一息?”我疑惑。
張怡說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心理病吧,你也知道有些人,心裏要是覺得有些什麼東西,就會認為自己真的有那些東西。
就好比說自己有病,她覺得自己要死了,然後每一天精神狀態都會非常的差,即便身邊的人說她沒病,她還是因為自己有病,並且脾氣變得暴躁固執。
“原來是心理病……”
如果是這樣,那也就解釋得過去。
既然是老人家的問題,是張橋他父親的問題,我也沒再深入追問,反正我和他非親非故,也沒什麼好說的。
又和張怡聊了聊,時間也不早,她先行離開,雖然說現在她的工作都交給白貓做,可不代表她很清閑,各種事情還需要她出麵去處理的。
在病房的日子是挺無聊的,除了和病友們吹牛,也就隻能混吃等死。
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每一天躺在床上,不是等著吃飯,就是等著打針吃藥你說這種日子是不是混吃等死?
好在我的傷口好得七七八八,再單身個幾天應該可以出院,但是一想到之前被那個家夥劃傷,我現在內心全都是憤怒。
丫的,我就從沒有住院住到現在這個模樣,平時有點小病,小痛吃個藥丸立馬就好,現在得了,被對方用東西劃傷,住了快十天了!
那先憤怒的同時也知道,其實我現在憤怒,並不是因為自己被劃傷,我是在擔憂我出了院之後,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對方是誰不知道,更主要的是他手上的東西傷了我或者傷了其他人都沒有辦法用藥丸來治療!
這樣的事情令我很頭痛,也讓我有些無助。
想不通也不再去想,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等我的傷養好,接下來就是好好去對付那個家夥。
哪怕易子酥說沒有任何線索,但是我不死心,我認為就不可能沒有線索,隻能說沒有找到突破點在這一點上,隻需要有耐心,那麼遲早能找到的。
天色已黑,今晚刮起了風,呼呼地吹著樹葉發出婆娑的聲音,也因為這些聲音使得這個黑夜更加的冷,更加的寂寞。
病房內其他的病人早早就睡覺,突然變冷,蓋著被子當然好睡了。何況這裏是醫院,到了晚上的時候,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大家也就隻好睡覺。
我沒有睡,我在發呆的時候看著外麵的樹葉不斷的搖晃。沒有睡的人還有隔壁的一個病人,坐起來玩手機,看起來玩的還挺開心的,麵帶笑容。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我也拿出了手機,隻不過我卻不知道拿出手機該幹嘛,撥打電話?玩微信?玩遊戲?
似乎沒有一樣是我想的,應該說我不知道該怎麼玩也沒有興趣去玩。這一點我就不像其他人那樣,一天到晚抱著手機,並且玩的不亦樂乎。
又看了看隔壁那個人,最後感慨一聲,人比人氣死人,最後捂著被子準備睡覺。
但終究還是睡不著,精神好的很,最後也隻能看著天花板發呆,直到後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冷風吹進病房裏。
這個時候我還在發呆呢,所以這陣冷風吹進來的時候,我立馬就意識到有東西進來了。
沒人比我懂這個東西,也因為這樣,我立馬假裝睡覺,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點整個病房裏的人都睡覺,可偏偏卻有個人站起來。
我眯著眼睛看仔細才看到對方並不是這個病房的人,是一個我沒見過的陌生人,是個女人。
大約24歲左右,衣著打扮都很時髦,很時尚,如今他就站在病房外,看著整個病房,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至於剛剛那股冷風,也在告訴我,這個女人並不是普通的女人。所以我很好奇,她到底喜歡勾魂呢?還是來吸收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