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奇一直盯著我們這裏,他與文天成鬥了半輩子,眼看著就要鬥不動了,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兒女的身上,但想想自己兒子做的蠢事,不禁火冒三丈。
“廢物!”鄭奇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父親……”鄭開表示自己無辜躺槍,很是無奈。
“臭小子,不過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未免有些太過目中無人了吧!”那老者見我將他完全無視,他走到哪裏不是萬眾矚目,偏偏在我麵前吃癟,他如何會服氣!
“哪來的阿貓阿狗,亂在這叫喚,周總你們這保安可不好啊!”我故意扯著嗓子喊道,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周行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哪裏會不知道我話裏的意思,我口中的阿貓阿狗分明說的就是這個入道者!
他謹慎不語,無論他說什麼都要得罪我們其中一個,索性便閉口不言!
“放肆!”老者一臉鐵青,我剛才扯著嗓子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紛紛看向這裏,他一張老臉往哪擱?
言罷,老者氣得渾身哆嗦,猛然抬起手掌,照著我的麵門就劈了下來。
“老骨頭!”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倚老賣老之人,仗著自己的身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便一味的訓斥別人,實則最不知好歹的便是他們。
老者看似步履緩慢,其實速度驚人,隻是他的速度已經到了常人無法看清的地步。
這一掌劈下,宛如一柄鋒利的長刀,寒芒畢露!
要知道這裏的人可都是天市的上層人物,如果他真的在一個毛頭小子這吃虧,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這裏混,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盡管他萬分惱火,一記記掌劈漸漸落空,根本連我的毛都沒有碰到,一時間會所內議論紛紛,讓他隻覺得又羞又怒。
“我怎麼感覺範大師也過如此啊!”
這老者名叫範千,素有範大師之名在天市成名已久,早年被鄭家拉攏,這才成就了鄭奇黑道教父的地位,所以他作為鄭家的座上賓,人盡皆知。
之前人們隻知道範大師威名在外,但是卻從未見過他動手,今日一見,也覺得不過如此,在人們心中的威懾力不禁降低了不少。
他的顏麵遭受到了挑戰,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他聽到其餘人的議論之聲,難免怒火攻心,心中更加焦急。
“臭小子,躲躲閃閃像個過街老鼠,敢不敢與我正麵交手!”範千為了照顧到自己的麵子,隨即也不再攻擊,雙手背在身後,傲然屹立,此時才展現出一絲大師的風範。
“滿足你!”
我單手抓住頭頂的吊燈,俯瞰著眾人,頗有幾分一覽眾山小的味道!
言罷,我猛然用力,身體從吊燈上甩了下來,雙手宛如刺出的利刃,直衝著範千俯衝而下。
雙掌掌尖形成一道半圓的璀璨星河,趨勢如雷,根本反應不及。
範千見狀心中也是吃驚萬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不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能夠打出威力如此巨大的一擊。
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主,早在二十多年前他便成就了入道者元氣期的境界,雖然之後便再無寸進,但是這麼多年來的積累,可不是說說而已!
“好!好!好!”
範千口中接連說出三個好字,氣勢陡然飆升,好似從遲暮老年三步跨入血氣方剛的中年,身體四周莫名升起一股旋風,吹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
隨即範千化掌為拳,竟然硬生生與我這一拳硬碰上來。
“嘩啦啦!”
我們二人拳頭陡然接觸,便爆發出無盡的力量,頓時掀起一股股氣浪,將他們狠狠排到在地上。氣浪餘勢未減,竟然將頭頂的玻璃房頂也震碎,玻璃嘩啦啦從頭頂上掉落下來。
“啊!”不少人被頭頂的碎玻璃砸中,疼的他們嗷嗷直叫,索性隻是皮外傷,再加上我們這可是兩位入道者的爭鬥,他們皆是敢怒不敢言!
“這就是入道者?太厲害了!”
拳頭碰撞,星辰之力陡然爆發,雖然我留有餘力,但是範千仍然難以承受。他隻覺拳頭遭受到了巨大力量的碰撞,遠遠超過他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
“嘶!”範千草草收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我這一拳看似平淡無奇,卻打出了龐大的力道,震得他拳頭骨骼哢嚓作響,手掌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範千知道我的厲害,不敢再與我硬碰,強忍著手掌傳來的劇痛,裝作無事的樣子,但是臉上血管隆起,以及他扭曲的表情,便足以讓別人差距出他的痛苦。
“小友真是好本事,範某領教了!”範千就是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手掌的骨骼被我一拳轟碎,卻還裝作沒事人一樣。
而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範千的異樣,他那不停顫抖的手掌可是騙不了這群老狐狸。
一時間在會所之內,掀起一陣頭腦風暴。
“這年輕人如此厲害,竟然連如此老牌入道者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