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見我頭痛欲裂,雙手抱頭,身形不斷搖晃。他更加興奮,說話的時候,悄然動用了法力,雖然不及剛才的嘶吼猛烈,也是讓我心煩意亂,無形之中已經被他的音波攻擊所幹擾。
此時一直抱著年輕少年的那人也急速向我跑來,此人麵色蒼白如紙,好似久病不治的垂死病人,但反觀其眼睛,精光爆閃,顯然並非是久病之人。
這人說來也是奇怪,原本正徑直向我這裏跑來,突然他雙手猛然掐訣,口中敕令念念有詞。
但因為語速太快,我頭腦之中轟鳴之聲響動練練,導致我根本沒有聽清楚一個字。
隻見他衝到我身前三四米的位置,猛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羅盤。
那羅盤剛剛拿出來,我便感覺有一絲熟悉的氣息,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羅盤便被高高拋起,羅盤在空中滴流亂轉,就是落不下來。
白麵中年手中法訣不斷,羅盤旋轉的速度更快。不過片刻的功夫,羅盤上麵垂落下來絲絲刺目的光芒。
光芒耀眼奪目,白麵中年眼中也是一喜,手上劍指打出,羅盤上麵垂落下來的光芒,頓時凝聚成一柄長劍的模樣,光芒四射向我刺來。
“山城醉鬼當初也拿出了一個同樣的羅盤,抵擋我的攻擊!”這個時候我猛然想了起來,當初擊殺山城醉鬼的時候,他也有一個同樣的羅盤。
隻不過在山城醉鬼的手裏,那羅盤是用來防禦的,並非是用來攻擊。如果當初山城醉鬼也有同樣的攻擊手段,勝負未知。
長劍刺來,原本在壯漢的幹擾之下,我便是心煩意亂,幹擾了我的攻擊。此時光劍氣勢洶洶,更讓我頭痛不已。
急忙閃躲,但終究是慢了一分。
光劍雖然並未命中我的要害,但是劍刃直接劃破了我的手臂,頓時鮮血噴湧如珠!
與此同時,我耳邊響起了傅修的聲音,“道友,我堅持不住了!”
他猶豫了片刻,心生不忍道:“我們一塊走!”
“你走,我們兩個同時走,沒有人牽製他們,我們誰都走不了!”此時我這裏戰況激烈,我不知道已經退出了多遠,被兩個人壓著打!
傅修見我渾身血跡,諸天星辰之力不再像以前一樣猛烈。不由得頗受感動,義憤道:“死便死了,有道友如此,不枉此生!”
我沒想到傅修竟然是如此熱血之人,一時間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手上的攻擊猛烈了幾分。
但也並不是長久之計,最年輕的少年雖然已經失去戰鬥力,僅僅他們二人便已經讓我措手不及,如果是他們三人的話,恐怕我此時已經敗了!
他們之間的配合相當默契,似乎隻是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他們二人一個防守,一個發起猛烈的攻擊,滴水不漏。
回想起年輕少年的攻擊手段,身法鬼魅無比,如果有他的加入,不斷對我騷擾的話,那個時候才是應接不暇。
此時我渾身血跡斑斑,衣服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刀口,白色的短袖被鮮血浸染成鮮紅的顏色。
傅修的攻擊也更加猛烈,但在年長中年的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我不再與他們硬悍,反而悄然轉移了戰鬥的地方,慢慢向房間所在的方向靠攏。
因為我發現他們都是從這裏出來的,如果真的如同我猜想的那樣的話,北晝便在房間裏麵。
我實在不想跟他們硬碰硬,那簡直就是傻子的行為,我們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救北晝出來,至於其他的事情,或許還可以從長計議!
他們都沒有發現我的目的,隻是已經站到酣處,都沉浸在戰鬥的暢快淋漓之中。
果然我眼睛的餘光向屋裏看去,便看到之前的尖聲男人和一眾打手都躲在房間裏麵,而房間一個角落的地方,有一個人被繩索捆得結結實實。
“那就是北晝吧!”我心中想著。
與此同時我也在想著如何能在他們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溜到屋內,將北晝救走。
我眼睛餘光看向傅修那裏,隻見他大口吐血,手臂上血管爆裂,顯然是承受不住年長男人的攻擊,渾身經脈斷裂。
“你走吧!”
以傅修現在的狀態看來,他絕對堅持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會喪命在年長男人的手下。我於心不忍見如此熱血少年因此而喪命。
“奶奶的,你也太看不起老子了!”傅修披肩散發,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聞言抹去嘴角的血跡,笑罵一聲。
“好!”
我陡然已一聲長喝,心頭意氣風發。
隨機我雙手成托天之狀,體內幾近枯竭的周天星力急速運轉。
但這次被我調動的不隻是星辰的力量,還有我體內一直不敢調用的太陽之力。
太陽之力灼熱無比,當初我隻吸收了一絲太陽之力,肉身便難以承受起灼熱的溫度,幾乎引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