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樣子：“玥姐，你說，我們倆，哪裏不如人了，為什麼就不能有個靠譜的人來好好珍惜我們呢。不說我，就說玥姐你，長的這麼漂亮，比那些明星都漂亮好幾倍，還會做好吃的，比那個渾身騷氣四溢的女人強八百倍，可是照樣被他搶了男人，真是沒天理…”小芹恨恨的說著，攥緊了拳頭，仿佛這就要去拚命似的。
姚玥勉強笑了下，輕輕說：“哎呀！都多久的事啦，還拎出來說幹啥。”說著，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到廚房，一個人廚房邊洗著碗，借著水聲，就沒有再忍著眼淚，讓它們痛痛快快的落下來。她又想到袁博，雖然已經是恍若隔世，但是那些親密的觸碰和話語，都好像還在昨天，並沒有消失很久。可是，即使是在昨天。姚玥也知道那已經是回不去的昨天。
正在放任自己沉溺在過往的悲傷中，小芹在客廳裏叫著：“親愛滴，你筆記本密碼多少？”姚玥回過神來，答道：“1023。咱這的單元號。咋啦？”
“玥姐，你把你的電話名單給我看看，我還是覺得肯定有貓膩。我按你的名單打幾個試試。”說話間，小芹已經來到廚房，剛才的淚痕已經不見了，又是一張燦爛的笑臉。
這丫頭，變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剛才還烏雲密布呢，這會兒又晴空萬裏了。姚玥笑著搖搖頭，“你還是不信呐，那你就打幾個試試，不過可別跟別人說，陳欣說電話名單不允許內部交換呢。”
“哎呀知道知道，放心，我又不傻，怎麼會跟別人說呢，再說我就是打幾個試試水，又不是真要你的。”小芹滿不在乎的揮揮手，拽著姚玥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腦。
小芹拿起手機，從名單上挑選了一個，姚玥有些遲疑的按住她：“這會子都九點半了，會不會太晚了，要不明天再打吧。”
小芹大咧咧的說：“這還晚？對有錢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你以為人家和我們一樣，每天必須要聞雞起舞朝九晚五嗎？別吱聲，我開打啦！”說著已經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聲：“喂，你好？”
“先生您好，我是華代公司理財經理張小芹，我們這裏有一款…”話還沒說完，對方簡單的三個字擲了過來：“不需要！”啪的就掛斷了。
小芹有點錯愕，嘟噥著，“是不是這人沒睡醒啊。”然後挑了一個女性的名字，“還是找大姐吧，大姐估計會比較溫柔。”小芹又撥通了，對方接了，簡單的喂了一聲，小芹馬上笑意滿滿的自報家門：“您好，我是理財經理張小芹，請問…”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已經響起了忙音。
之後又打了四五個，無一例外，不是不發一語地就給掛了就是粗暴的仨字，“不需要！”
小芹悻悻的把手機扔在一旁，氣呼呼的說：“一個個的，都吃槍子了吧。這麼大火氣幹什麼，我又不問你們借錢！”
姚玥也覺得奇怪，這些人她有些印象，接她電話的時候都非常有禮貌的拒絕，有個大叔還表示可以之後再詳談呢，怎麼一到小芹這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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