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染笑:“按修仙界的規矩,但凡有資格入門派的弟子,門派都要給予其生身父母一定的補償,若有幸進入內門、或被宗門長老收為弟子的,補償會更加豐厚,讓弟子以報其父母生養之恩,了斷塵緣。畢竟一入仙途便是仙凡有別,凡人壽命不過短短數十載,修士終有一日是要斬斷塵緣的,不過早晚而已。”
三人聞言,不由想到自己總有一天會看著親人們一個個離世,心中得到丹藥的欣喜瞬間散盡,一時之間心情都很是低落,神情有些恍惚。
森染隻是看著,並不出言開導,等待他們自己想通。這是除了親緣淡薄者,其餘修仙之人必經的過程。
若是看不開這一點,他們在修煉進階過程中定會被心魔困擾,或走火入魔就此隕落,或修為盡廢從此與仙路無緣。
良久後,三人才相繼恢複過來,眼神也恢複了清明。
森染見狀,滿意的輕輕點頭:“你們能這麼快想明白為師很欣慰。一直以來,也是為師疏忽了這個問題,今日便一同補上吧。隻要你們家人身具修煉資質者,為師便賜予其修煉功法與輔助丹藥,算作對你們家人的補償。”
三人聞言頓時驚喜不已,齊齊跪磕頭謝恩,森染坦然受了,待三人起身後,才繼續道:“我一入定三年,此間可發生什麼事了?”
雲楓立刻回道:“師尊入定三個月之時,這具身體的家人打過電話來詢問她何時歸家,還有一位名叫‘雋甫’的男子發來一則短信,問她要逃避到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叫付雲蓉的女人耀武揚威辱罵的電話。”
森染輕歎一聲,“此女亦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她與我有再生之恩,我既占了她的身體,便是接受了牽係在她身上的因果,便替她了卻生前的諸多遺憾,以報這再生之恩吧。”
隻可惜,森染的元神附身之際,身體本人的靈魂已經完全消散,根本無法提取對方的記憶,她現在是連對方姓誰名誰都不知。
森染看向三個弟子,“你們素來行事穩妥,既然為師入定期間她的家人來過電話,那她姓誰名誰,來自何方,家人幾許,家境如何,與那一男一女有何淵源,你們可有調查弄清楚?”
隋臣立刻回道:“回師尊,弟子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了。此女名‘君懷袖’今年29歲,來自山西龍城。父母雙全,底下還有一個同胞弟弟,家境還算富裕。君懷袖本人也是被父母疼若至寶般嬌寵著養大,她本人也很孝順懂事,並沒有一般千金小姐的驕橫跋扈,酷愛戶外運動、登山、旅遊,是一名職業攝影師。”
“那位叫雋甫的男子是君懷袖談了七年的男友,兩人於去年10月一日訂婚,並準備在今年9月11日完婚,但因為今年3月初的時候,君懷袖去了一趟青藏高原采風,回來後卻不知是什麼原因,本來很是苗條的身材在3個月內便胖的走了形,並且體重還在繼續增加,而且無論什麼減肥手段都不管用,從昔日的清秀美人一下變成了肥胖醜陋,雋甫因此向君懷袖提出了分手,並且很快另結新歡,而這名新歡便是付雲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