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擦幹淨了臉上的泥土,又隨便弄了弄頭發,把身上的灰也拍了拍。
薛輕語也整理了一番,又變成了一個大美人,盡管頭發還是有些亂,衣著也樸素,但是已經完全不像流民了。
整理完畢,我和薛輕語走進了瓷器鋪,掌櫃的早就迎了上來,問道:“二位客官,需要些什麼?”
薛輕語饒有興致地在鋪裏轉了轉,笑道:“掌櫃的,你們這裏可有什麼新貨?”
掌櫃的聽了一愣,問道:“新貨?前些時間倒是剛出爐了一批白瓷碗,還沒開始賣呢,姑娘要不要看看?”
薛輕語笑道:“就是要還沒開始賣的呢,你這些東西,附近街坊鄰居恐怕早就知道價格了吧。”
掌櫃的更是奇怪,道:“那是自然,這西江城的人誰不知道我這裏的瓷器好,都在我這裏買呢,價格自然都是童叟無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薛輕語道:“這麼說來那白瓷碗還是新品種呢?價格多少?”
掌櫃的又是一愣,道:“的確是新工藝、新品種,這價格,也還沒確定呢,都還沒開始賣呢。”
聽了掌櫃的的話,我不禁心生好感,這個掌櫃的可比那當鋪的掌櫃的實誠多了。
要是當鋪那掌櫃的,肯定又漫天要價了。
薛輕語笑道:“大概準備賣多少呢。”
掌櫃的想了想,道:“以前的瓷碗賣十文錢,這白瓷碗可是好貨,至少得十五文錢一個吧。”
薛輕語看了看掌櫃的,突然神秘地說道:“如果我能幫你把它們全部三十文錢一個賣了,賣出去一個,我收十文錢代理費,你看如何?”
掌櫃的聽了大吃一驚,顫聲道:“姑娘說笑吧,三十文錢,天啦,值不起,值不起。”
掌櫃的說完,又問道:“代什麼?費?”
代理費,看來掌櫃的並不懂。
薛輕語笑道:“就是說幫你賣出去一個碗,我得收十文錢工錢。”
掌櫃的聽了一怔,道:“姑娘,若是你能把這白瓷碗三十文錢賣出去,給你十文有何不可,我要是自己賣,也就能賣十五文。”
薛輕語笑道:“那好,老板,你讓店裏的夥計把庫裏的所有白瓷碗都抬出來。”
掌櫃的有些猶豫,薛輕語又道:“掌櫃的是信不過我嗎?若是我沒有成功,掌櫃的也沒有損失,若是成功了,掌櫃的可能賺不少呢。”
掌櫃的聽了一拍大腿,道:“得,姑娘,就信你一回。”
掌櫃的說完回頭大聲吆喝起來,不久店內就出來了三四個夥計,掌櫃的便吩咐眾人把白瓷碗全給抬出來。
薛輕語也指揮起來,不久便把所有的白瓷碗抬到店門口推堆了起來。
周圍許多百姓已經忍不住圍上來看來了,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趙掌櫃這是幹嘛呢?”
“這是什麼碗呀?白瓷碗?以前倒沒見過,是新貨嗎?”
“看看就知道了”
“不過這都抬出來什麼意思?”
“可能是要運走吧。”
“這碗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不久薛輕語就指揮幾個夥計把“地攤”給布置妥當了。
我忍不住低聲問道:“難道就這麼叫賣嗎?”
薛輕語笑道:“以前街上不是常有一個喊話喇叭循環播放什麼‘老板他不是人,帶著小姨子跑了’雲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