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她坐在床邊看著左臂,原本消失的桃花痕跡走一次出現,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罐倒出一粒藥丸放在嘴裏隨後便開始了打坐。暗紅色的光芒從身體裏散發出來,隨即又被白光取代,光圈將其籠罩在內。
“小姐,飯菜準備好了,我給你送進來了?”門外的小二敲門問。沐雪聽見敲門聲,緩緩的收回靈力說:“進來吧。”小二聽見回答推門而入,看著坐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沐雪疑惑地問:“小姐你是哪裏不舒服嗎?用不用為你找個大夫?”沐雪淡淡的搖了搖頭。小二布置好飯菜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沐雪叫住。
“小姐還有什麼事嗎?”小二不解的問。
“最近這裏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沐雪問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小二想了一下如是回答。沐雪聽見小二的回答點了點頭說:“謝謝了,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出去吧。”
“我想起來了有一件事!”走到門口的小二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沐雪說。
“什麼事?”沐雪問。
“後天午時有一場火刑,處死當今皇後,聽說是妖,半個月前剛剛被廢除後位。”小二回答。沐雪聽完小二的回答說:“謝謝你了。”便陷入了沉入了沉思。
“妖?火刑?”沐雪默默地說了這三個字苦笑了一下。她吃了幾口飯便又回到床上打坐,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沐雪看著胳膊上再次消失的印跡長籲了一口氣。
沐雪走出房間,回想著小二昨天說的話,忽視了外麵注視她的目光,沐雪從樓上走下來,讓人移不開視線。沐雪走出客棧決定去火刑場看一眼,當她走到刑場的時候,刑場被人圍住,刑場中央一位女子被鎖在牢籠中,女子並沒有穿囚服,一身淡黃色的衣服,妝容端正,沒有一絲囚犯的狼狽,烈日狠狠的照在她的身上。
“哎,她真的是妖?那她怎麼不逃?”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時不時的說幾句話。
沐雪看著籠中的女子,女子仿佛也感受到沐雪的注視抬眸看了一眼沐雪,隻是一眼,便挪開了視線。那淡淡的的一眼卻讓沐雪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女子的眼裏沒有怨恨沒有恐懼有的隻是哀傷,那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哀傷。
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陰沉沉,陰雲滾滾而來大雨傾盆而下,看熱鬧的人也都一哄而散,隻留下沐雪和那名女子。沐雪在雨中站了很久很久才轉身離開。回到客棧的沐雪直接走向房間推門而入,看見的便是一個男人坐在自己床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璃綾。沐雪看著楚璃綾她在心裏想自己應該沒有和這個男人打過交道,沐雪疑惑的看著麵前的人,兩人彼此對視誰也沒有說話,整個房間再次陷入安靜,在此期間沐雪打量著坐在床邊的楚璃綾,他麵色還是有些蒼白可以知道他的傷還沒有好。不過即使是臉色蒼白也阻擋不住他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強勢,身為將軍常年在外出征卻沒有因為風吹雨打顯得滄桑反而增加了一絲野性。
“沐小姐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楚璃綾率先打破了這場沉靜。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沐雪驚訝得問,她記得自己並沒有告訴東方隼煜自己的名字,就是因為知道東方隼煜和眼前這個人是一夥的怕惹上麻煩。
“看來沐小姐是忘了,不久前我還救過你一命。難道沐小姐麵對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態度?”楚璃綾不滿的說。沐雪聽見楚璃綾的話頓時在內心翻了和白眼,心想“拜托壓根就沒記得過好嗎!當時我可是昏迷的!”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畢竟她又不傻。於是沐雪扯出一抹她認為十分滿意的笑容對楚璃綾說:“不好意思,記性不太好,請問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楚璃綾看著沐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說了句:“沐小姐麵部是不舒服嗎?”
“…”你才不舒服!沒看見本小姐不歡迎你嗎!!沒看見本小姐渾身濕透了嗎!!當然這僅僅是心理活動。楚璃綾看著沐雪僵硬的笑容說:“嗬嗬,我隻是來要回我的悍烊。”
“悍烊?那是什麼?我沒有!”沐雪回答。
“就是那匹雪白色的馬。”楚璃綾解釋道。
“…”沐雪正要準備說話就被樓下的喧囂打斷,所有人都向外衝去,沐雪皺了皺眉頭,下樓攔住一位路人問:“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啊,明天的火刑提前了,所有人都趕去刑場。”路人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沐雪站在原地原本陰沉的天不知何時又一次晴朗了起來。沐雪看著手腕處的手鏈此時正散發著光芒,沐雪疾步的向刑場走去心裏祈禱希望這一切還來得及。樓上的楚璃綾在窗口注視著沐雪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