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不……”
“苟不教,性乃遷!”聽著玉寒有些犯卡,小寰糾正道。
“苟不教,性乃遷,手必……心必專……”玉寒讀著讀著又有不認識的字了。
“停,這兩句不是三字經!”小寰說著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玉寒的身邊,蹲下身子,可是這本破書已經很是破舊了,而且屋子裏也很黑,她什麼也看不清。
“那這是什麼意思?”玉寒把書遞到小寰麵前問小寰。
“我也看不見上麵寫的什麼,你是屬貓的?這麼黑還能在這麼破的紙上看清字跡?”小寰有點吃驚地看著玉寒。
“哦,我也不知道。”玉寒低聲說道。
“睡覺吧,明天我幫你看!”小寰說著又回到了屬於他的那個角落裏。
“哦!”玉寒把書揣在懷裏,平躺在甘草上,閉上了眼,雙手握著放在丹田之處,兩隻腳的腳心對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慢慢地呼出。這是老爺爺教他的睡姿,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改變過。
初冬的陰雨一直在下著,外麵的冷氣一縷一縷盡到了屋子裏。小寰瑟瑟縮縮坐在角落裏,感覺渾身冰涼,他卻聽得玉寒已經沉沉入睡了,時而還打著呼嚕。
外麵越來越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小寰的心裏越來越害怕,他扭頭看看玉寒,卻什麼也看不見,是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吱兒吱兒……”一陣老鼠的叫聲,小寰嚇得急忙站了起來,他用腳踢著腳下,生怕有老鼠來自己的身邊。可是,老鼠聲並沒有停止,還在“吱兒吱兒”的叫著,還伴隨著咬什麼聲音。
“玉寒!”小寰低聲叫著,玉寒卻沒有回音。
“真是一頭死豬!”小寰心裏暗罵著,順著牆根兒就來到了玉寒鋪著甘草的角落裏。他慢慢地坐下來,然後挨著玉寒的身體躺了下來。
“你身上帶著什麼兵器呢?短劍還是匕首?”這一晚小寰睡得很是踏實,她醒來的時候,自己的頭枕著玉寒的一隻胳膊,玉寒的另一隻胳膊摟著自己,所以感覺很是暖和,她揉了揉惺鬆德睡眼,拿開了玉寒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問道。
“什麼也沒帶呀,我哪有什麼兵器!”玉寒也被小寰這麼一冬也弄醒了。
“那這是什麼!”小寰說著伸手就去抓玉寒身上的硬物,可是她抓了一下,旋即又鬆開了手,一個翻滾站了起來,走到了昨晚她還守著的那個牆角,“流氓!”
“什麼流氓,我哪有什麼流氓呀!”玉寒也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他不知道什麼男女授受不清,更不懂得什麼男歡女愛,破爛的衣服裏麵的硬物都有些呼之欲出了,“被你這麼一弄我都憋尿了!”他說著就來在廟門口,解開褲子就開始撒尿。
“你去外麵撒尿去,怎麼開門就撒尿,這也太沒有教養了!”小寰急忙喊道,那聲音都好似哭了。
“你怎麼不去外麵撒尿?你不看外麵還在下雨!怎麼這雨一夜未停,我們怎麼上路呀!”玉寒撒完尿,一邊係上褲子,一邊說著又懶散地躺在幹草上。
“你!”小寰他們這幾日總在外麵露宿,晚上他也總是遠離這玉寒,所以剛才的這一幕讓她又羞又氣,臉上的潮紅久久不能散去。
“對了,什麼是教養?”玉寒說著又坐了起來,“你們怎麼有這麼多說法?我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就是出了院門就撒尿。後來到了軒轅門,他們有一個專門撒尿的地方,之後到了斷石崖,我也是憋尿就撒尿,還用什麼教養!”
“你!”小寰又說了一句,可剛才的硬物讓她覺得又委屈又尷尬,她看玉寒怎麼好似沒什麼感覺。
“今天下雨,咱們也出不去。咱們帶的幹糧也不知道夠不夠吃。這些就先給你吃,我在外麵找點野菜也能度日子。”玉寒說著,把懷裏揣著的幹糧都拿了出來,他又把那本三字經拿了出來。
“我不吃!”小寰越想也不是滋味,他跑到門口,推開門就跑了出去。